“小徐呀!你好!”王妈的态度立刻和缓下来。
“阿姨,这件事是我不对。”徐建温声说,“是我逼着思年去的。年轻人需要拼搏,尤其她在事业上有野心,是件好事,我百分百支持她。”
道德的高地瞬间被他占领,导致王妈要是再喷自己闺女,都像是无理取闹似的。
所以电话那头很快就从“王思年这个小兔崽子”转换成了“你要好好教育思年,让她跟你学习。常来家里看看,阿姨给你包饺子。”
啪。
手机挂断,被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谢谢。”王思年真情实意的说。
徐建这一抓一放,确实让她感激的快要五体投地。
“怎么谢我?”男人随口问道。
女人有些踟蹰,凑过身来。
然后他觉得脸上有一晃而过的温热,竟然是王思年用嘴小鸟似的的啄了他面颊一下。
徐建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好像冰川遇见暖阳,徐徐化成春水。
他叹了口气。
——他有的是法子惩罚她的逃避和拖延,但当对方放下身段求和时,他就一个也使不出了。
他舍不得。
既然做不出来,那就只能心甘情愿,受她驱使。
“等你回来,我们先把证领了。”这是他最后的退让,也是他的底线。
“好。”女人允诺了他,带有些许弥补和讨好的意味。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两个人在沙发上,交付了彼此。
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王思年懒懒的靠在徐建怀里。而男人像好玩似的,握着她的手,一根根数着她的手指头。
“看什么呢?”
“十个簸箕,没有斗,攒不住财。”男人点评道。
“哟,徐大师看起手相了?”
“不怕,我管挣,你管花就行了,咱们不攒钱。”
“你就吹牛吧。”
“不对,还是得攒点钱。不然以后有了孩子,花销就大了。不都说孩子是两足吞金兽,人形碎钞机么。”
男人说完笑笑,小心翼翼亲了她的食指一下,神情有些向往。
王思年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消失已久的默契与甜蜜。
以至于她一个不留神,说出了这句话:“我们是不是两年都没离开过北京了?”
一定是一成不变的日子过得太久,才会让她产生厌倦的想法。而不是因为徐建这个人,让她疲惫。
也许出去走一走,就会不一样。
离开北京,离开这个窒息的所在。
就像徐建说的,逃避没用,而且可耻。她应该做些什么,去试着打开这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