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从几天前说起。
松田阵平那几天和萩原研二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虽然公寓在一层,离得近,但是偶尔懒得动弹了,两人就看情况,当天在谁屋里聊,晚上就在谁房间里睡。
偶尔还会聊一聊那几个人的事——降谷零,诸伏景光,川山凉子。
川山凉子还好,起码一年能见个两三回,让他们确定一下健康状况,有没有好好吃饭之类的。剩下那两个人,是一次也没见过,不过川山凉子透露过一些两人很安全的消息,他们几个才得以放心。
那天晚上,松田阵平累得不行,拉上被子就睡着了,一觉起来也不知道几点,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萩原研一不在床上。
穿上拖鞋去接水的时候,看到那家伙站在阳台上抽烟,看见他还颇为心虚的藏了藏烟。
莫名觉得着场景很眼熟,松田阵平摸了摸手腕,没带手表,手机也没在身上,干脆走过去。
“今年是几几年?”
萩原研一:?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问了什么的松田阵平扶额,绝对是睡迷糊了,刚刚熟悉的场景让他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上警校之前的那个假期。当时也是半夜醒来发现萩原研一在阳台抽烟。
清醒了些,不太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站在这里抽烟的松田阵平随口一问:“你不会又做噩梦了?”
结果自家幼驯染的表情还真的变了下。
…不是吧。
松田阵平确实察觉到萩原研一最近状态不太好,但一时间弄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工作原因还是其他的事情——特指梦。
所以刚才那一问也说不上是随口,更多的是自身敏锐而言,但没想到误打误撞,猜对了。
“梦到凉?”
“…啊,小阵平,有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
听到萩原研一说这话,松田阵平就觉得这件事没跑了,直接拽着他的领子往客厅走,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在阳台“施暴”。
其实警校时期,他对萩原研一、川山凉子和诸伏景光之间的变化就有了敏锐的察觉,甚至对当时萩原研一所说的只有他自己做了这个梦这句话,一丁点也没信。
如今这家伙自己露出马脚,他当然得趁着这个机会把蚌壳撬开。
“说吧。”
烟还没掐的萩原研一被拽着丢到沙发上,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说起,毕竟隐瞒的时间太长,如今安稳的他甚至以为只是一场梦,但是或许是不想让他就这么忘记,今晚又做了梦。
不是他自己,也不是诸伏,是凉子。
一切仿佛重新回到进警校前的那个假期,他第一次梦到凉子,从梦中惊醒,而梦里的人倒在血泊里,心口处黑色的西装殷殷血迹。
“呼——”他回过神,被幼驯染盯着也仿佛无所谓一样,长舒了口气,“阵平,你想我从哪里说起。”
“就从你和诸伏,凉他们关系为什么变好开始说起。”松田阵平自然不会被他的话语误导,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反应不过来,说什么你从做噩梦那天开始说起。
但是松田阵平不是奔着这个来的,萩原研一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获得新生,虽然还在被关注,但如今更需要关注的是,当时同他关系突然好起来的诸伏景光和川山凉子——如果真的是松田阵平想的那样,如今需要新生的,是他们两个人。
虽然知道肯定骗不过幼驯染,但是这么快被看透还是稍微有些气馁,萩原研一把烧到根部的烟灭掉,有些无奈:“好吧。”
他只希望幼驯染听完他所说的话之后,不要打他。
——虽然不可能。
*
——的确是不可能。
萩原研一回想起那时候的事,忍不住幻痛,揉了揉脸颊,叹气,小阵平怎么打人就爱往脸上打啊。
“…我整理一下。”伊达航一时没有缓过-->>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