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而又充实的一天匆匆过去了。
次日时,齐誉又想像昨天那样,睡个懒觉,顺便做一个和娘子有关的春秋大梦,结果,却是被一阵儿刺耳的击鼓声给吵醒了。
咋了?这是?
正困惑间,忽见有衙役进来禀告,说:“禀大人,衙门外有人击鼓告状。”
啥?有人告状?
啧啧,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惊讶地同时,也不禁泛起了困惑:之前时,虽有天灾肆虐、人祸横行,衙门外的鸣冤鼓一直都没人擂动;如今食有所依,住有定所,如此岁月静好反而有人喊冤来了。
难道,这是吃饱了撑得?
按律法程序上来说,但凡百姓们告状,都要先去县衙处鸣冤,若县衙搞不定的话,才会推给上级的府衙。
莫非,今天来的案子的属于是大案要案?
有可能!
想到此,齐誉急忙爬下床来,洗面梳头美丰仪,身披官服把堂升。
“恭迎大人!”
“免礼!”
“……”
大堂之上,衙役们早已各就各位,全都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就专等着齐大人的到来。
这是府衙今年的第一次开堂,谁好意思落后呢?
抓住表现机会才是嘛……
在开审之前,彭文长悄然走到案边,对主审官齐誉报了一下今天的案情简介:“齐大人,今天共有两案,可能耗时颇长。”
哦?
这不来则已,一来即成双?
齐誉无所谓地笑笑,道:“身为地方官,审决讼案乃是份内之事,又岂可嫌多嫌累?呵呵,不瞒先生说,我做了这么久的地方官,今天还是第一次审案,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彭文长闻言不禁莞尔,又提醒他道:“这两件案子可能有些特殊,大人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哦?是怎么个特殊法?”
“就正常流程来说,但凡是民事诉讼案,都要先经县衙审判,如对判罚不服者,才可以到咱府衙处鸣冤,请求案子的复审。此外,他们还要先将诉状交到刑房处,以建立卷宗。而今天的这两件诉讼案却是大不同,既没有县衙的立案凭证,也没有申请复审的文书,实在不知为何。”
难道……
莫非……
算了算了,也不要瞎猜了,至于究竟如何,一审便知。
齐誉脸色一正,并扶了扶头上的官帽,一拍惊堂木,喝道:“何人击鼓,且带上堂来!”
“是!”
不多时,三个身穿锦袍的老员外,从大门口处缓缓地步进堂来,而衙役们也小鸡啄米般的用水火棍敲打着地面,以示庄肃与威严。
然后就是遇官见礼,再上呈诉状。
齐誉将状纸接过,轻轻摊开,见之却不禁一愕:喝!好一手俊俏的台阁体!
这状纸上的文笔暗含风骨,但又透出一股阴柔之美,似为一位女子所写。
想我琼州之地,还有这等出色的女秀才?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定住心神后,齐誉便开始沉下心来,仔细地阅览诉状上的案情。
和想象中的很大不同,这件案子既没有原告,也没有被告,有点类似于向官家的明白人讨个说法的意思。
这又是咋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