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十五个黄巾力士,有四个轮着伺候梁殊和李无信,还有四个在外围见机出手,摆明车马要磨死这两人。而秦烈酒,只有两个黄巾力士跟他拳来拳往,但普通矿工也是吃干饭的,冷不抽一个矿锄挥过去,也在秦烈酒坚毅的身上砸出一道红印。
梁殊一人一剑,还要帮李无信退避险境,面对多人围攻,依然还能带着笑脸硬生生杀了两个黄巾力士,重伤三个黄巾力士。锦衣卫之威,令人悍然。
但形势还是慢慢向矿工暴民那边靠拢,秦烈酒武功卓绝,梁殊更是万里挑一的锦衣卫,但终不是蜕凡强者。一日不蜕凡,终受困于凡俗之躯,梁殊连杀两黄巾,秦烈酒拳拳碎心,但他们终究累了。
在场还有五六位可堪一战的黄巾力士,而守卫们已经全数被矿工们围殴致死了。陈延面瘫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看起来胜券在握。
“希律律”
一阵战马嘶叫声在矿山外响起,声音不大,淹没在矿山内杀戮的交响曲里,然而有心人还是迅速捕捉到了。
秦烈酒粗豪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陈延还是那样面瘫。
李无信和梁殊目无表情,只是手下招式越来越狠,银影剑痕在矿道里不停闪烁!
“秦老狗,你他娘地手脚这么慢,是不是在哪个娘们的肚皮花光力气了!?”
嗒嗒几声,十几个裹着黑头巾的汉子踩着同样的步伐走进矿洞,其中一个腰佩九环刀的阴冷男子看向乱战中的秦烈酒,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兄弟几个在外面都干掉七八十人了,你连个李兔子都没杀,你是不是被****了啊?”
李无信听到‘李兔子’这个称呼嘴角微微扯动,随手一剑逼退黄巾力士,看向那个九环刀的阴冷男子,“一口秦腔都没改,还好意思假装是西凉马贼?”
阴冷男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反正帝**只见马痕,不闻我言。”言语间藏着一丝对帝国的怨气,但他旋即抽出九环刀,“秦老狗,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我还有好一会才死呢。”一个肘击将一个黄巾力士打的胸腹凹陷,秦烈酒在挪移几步退后,转过头跟阴冷男子说道,“说不定你还有机会收我一条全尸。”
阴冷男子笑笑不言,只是拿着九环刀就加入战场!
看见又有十几个武功高强的武者加入,好些挡路的矿工瞬间被屠戮血溅,身手看起来不下于秦烈酒。一些矿工终于开始退缩了。被陈延蛊惑的心神在胜利理他们越来越远的时候,他们那怕事小民的心态又升了起来。
陈延怒喝道,“不许退!胜利还在我们这一边!”
“黄巾力士二队,上!”
黄巾力士二队?乐希声一愣,只见矿工中忽然有十个人冲了出来挡住切入战场的黑头巾马贼,迎着他们的刀锋毫无畏惧直拳向前。
新出现的力士手上得了一条红痕,马贼的刀被弹回来了。
陈延这家伙,还真藏着一道后手!
“有点扎手啊老大!”
“一群矿工,何足挂齿!”阴冷男子抽起九环刀砍过去,这些新出现的力士也看出这领头的阴冷男子实力不俗,纷纷闪避。
但十名力士,已经足够纠缠马贼一段时间了。
陈延眯起眼睛,向这些重新鼓起勇气的矿工命令道:“黄巾力士全力击杀那个护卫和梁殊等人!其他矿工去拦住那些马贼!”
他也看出来,局势若是再拖下去会对矿工这一方很不利。
现在只剩下六个黄巾力士,他们互视一眼,随即分成两组,四个对付秦烈酒,两个对付梁殊和李无信。
他们打了这么久,也发现梁殊比那个叛变的守卫厉害许多。
毫无疑问,这样分组使秦烈酒压力大了很多,有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秦烈酒现在可是对付八手,而且也没什么办法快速解决其中一个,他不比梁殊和李无信剑法纵横,每次搏杀都是毫厘之间,很快就被黄巾力士或重或密地击中身体。
秦烈酒不得不高声喊道:“矿工首领,我跟你们目标一致,何必自相残杀?马贼跟我是一伙的,都是要宰了梁殊和他身边的贵族,咱们先停手,杀了梁殊再商量商量?”
陈延冷笑道:“然后把屎盘子扣到我头上?虽然结果都一样,但是……”
“与虎谋皮的事,我陈某可不干!!”
矿工毕竟太多了,一路杀上来,也就折损十几人,就算被梁殊和马贼团这么一阵子杀戮,三百多矿工现在还剩下两百多,堆也堆死他们了。
不怪矿山防御太弱,一开始做先锋的可是黄巾力士,区区十几名守卫可是连信号都发不出就死了,大多数守卫都驻扎在矿山外面,给了他们分而歼之的机会。
杀上来的过程中,外面的守卫又分成两队,添油一样向矿山里面送死,剩下在外面的守卫却遭到十几名马贼的袭击,矿山的守卫力量终于毁于一旦。
梁殊和李无信看见马贼闯进来,终于把心中的侥幸全数扔掉。
他们本来还指望矿山外的守卫进来镇压这些暴动的矿工,只要有数十名守卫加几个监工,足以封锁住矿道逐步剿杀他们,梁殊现在看起来被压制住,但那时因为四面八方被围攻的缘故,要是他愿意,他可以暴起瞬杀这面前这两个黄巾力士。
“李公子,随我退到矿山上的房间。”梁殊低声跟李无信说了一声,身子一转,手上青穗长剑剑影律动,后面的矿工闪避不及,一下子身首两分,一旁游走的黄巾力士见其要逃,一双石拳猛地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