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你是否爱的太卑微了些。”
一句话,生生扼断了阮言秋接下来要说的话。
“阮小姐,请回吧。”
阮言秋并未多留,只好推门离开。
待人一走,她坐在凳子上,捂着胸口,只感觉呼吸不上来,心上压了一块石头,沉重,喘不过气。
她取下了那只玉镯,放在桌子上,起身去沐浴,一切如常,再正常不过,却又不正常不过。沐浴完,她掀了被子躺下,合了眼。
第二日,她不用去宿雨堂。
昨日约好的,正午一过,他就来了她家楼下。
她穿了一身黑色旗袍,那只玉镯,她又戴回了手上。
“子破哥,今天去坐船好不好?”
“都听你的。”
他同她寻了个最近的拱桥,至桥下,两岸柳色遮住了阳光,只露出几缕,照在水面上。
他付了钱,伸出手牵她,她却并未去扶,自己慢慢走上船来。
乌篷船挡住了街上行人的视线,阿伯在前面摇桨,他和她在船中相对而坐,她有些不自然,瞥开了视线。
船里还有股淡淡的木头清香。
船行至南边,到了一个陌生的村庄中。
“晼晚,你今天有些不对劲。”下了船,他同她说了心中的疑惑。
“昨天没休息好,有些分神。”
他没多想,只当她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稻谷已全部收完,田里还留着几个孤零零的稻草人站岗,他带了点心,牵着她的手,在河边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将带来的桌布摊开,然后将带来的点心,一样一样摆在上面。
在田野里疯了一整天。
黄昏,太阳西下,温暖的光,洋洋洒洒,落在他们的身上。
“子破哥,你看那颗山茶。”她指了指那株矮矮的山茶树。
“山茶花倒是不多见。”整个田野,也就只有这林中有几朵。
她上前摘了一朵,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