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高阳的事一定要保密。”
林云峰对高树云说道。
尽管他对高阳的人品有看法,可也不愿意伤害繁简。
这些年,国家对政法战线进行专项整顿,然而,仍然有不少人在试水。侥幸的人求得一时安宜,倒霉的人难逃法律制裁。
高阳作为新人,初生牛犊不怕死。
高树云低着脑袋说:“我知道。他有事没事不要紧,问题是害了繁简和她肚里的孩子。”
“叔,只是被带去调查,到底有没事还不一定。”
高树云捶头顿胸道:“你不用安慰我。这狗东西我咋劝都不听,现在后悔有用吗?前途尽毁不说,这辈子只怕就完了。”
林云峰小声问:“你对他的行为都知道?”
“咋不知道?他才工作几天啊,在省城安水买了套房子,又在房州买了一套,还扬言一分钱都不靠家里。”
操!
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他真骂出声了。
林云峰一副忧虑的样子说:“那事可就大了,叔,事已至此,只能面对。”
这时候,高阳的妈妈从病房出来,对他说:“林书记,繁简让你进去。”
林云峰点了下头,敲了下门这才走进去。
病床上,繁简脸色苍白,手上打着点滴。
林云峰小心翼翼地问:“他告诉你了?”
她却答非所问:“这下你高兴了?有笑话看了?”
林云峰差点退出病房,正色道:“繁主任,你这是什么话?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你们有事的人。高阳这狗日的口口声声说要对你好,结果可倒好,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出事,真该打!”
“行了,他已经这样了,你还损他!”
“你没事吧?几个月了?”
繁简将头拧到一边说:“有好几个月了,云峰,你不是在专案组呆过吗?W和省纪委的人比较熟,而且章亚茹是你干姐。”
林云峰眉头凝成一团,反问她:“你直说。”
繁简将身子动了动说:“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你帮着通融通融,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云峰差不多走到她床边,严肃地说:“繁简,你好糊涂啊,你以为谁都可以和李志强一样化险为夷?现在的纪律约束有多少严?好多有问题的领导干部都如履薄冰,他在这个时候还敢伸手?谁敢保他!”
繁简冷“哼”道:“好了,算我什么也没说,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行了吧!”
说完,将身子埋在被子里,哭泣起来。
林云峰不知所措。
外面,高树云夫妻俩摒气凝神在听他们说话。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嘀”
宋佳发过来一条消息。
他借口有事退了出去,和高树云夫妻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咎由自取。
他不明白,繁简在爱情上立场不坚定那显被金钱所迷惑,可是有过一次婚姻之痛的她,还不吸引教训就显的过于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