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傅儒圣的指引下,张子良又拜入兵家圣人门下,成了白斩的小师弟,儒兵同修。
安时执笔做书生,乱世点将战八方。
他是那个喜欢落字的读书人,也是那个决胜沙场的兵仙。
天下人都说,若是张子良不在赵牧帐下,转投大周末年的任何一个诸侯,成就都不止于此。
赵牧如同一个硕大的铁笼,困住了这头这头猛虎。
这种说法,还不在少数。
许多人都想不明白,张子良为何死心塌地的跟着赵牧这莽夫。
哪怕当时燕王顾长德多次许以丰厚承诺,让他为砖头其帐下,他都不曾答应。
若是当时他投入顾长德帐下,成为辅国重臣,或许就没有后来的朱雀门之变。
言归正传。
白斩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也就释然了没能将赵凝雪收为关门弟子的遗憾。
相比同样是儒兵同修的大弟子吴名,他更看好二弟子吴落,和三弟子李淳良。
吴名和吴落,两人都姓吴,却是八竿子也打不上亲戚关系的那种。
白斩看来,吴名一直在复刻子良师弟的路,终究不得其髓,只会不伦不类。
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道,可惜他却一直活在子良的影子里。
但是不可否认,吴名的将来的成就不会低,毕竟他的才能摆在那里,已经有了参公拜相的资质。
吴落太过锋芒毕露,就像是他手中的长戈一般,必然是一位不可多的的沙场猛将,可惜过刚易折,需要打压一番。
白斩很希望赵凝雪能出手,打压一下二弟子的锋芒,让其知道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淳良虽然跟他时间最短,却是他的最满意的弟子,这小子才不如吴名,武不如吴落,可却是德才兼备。
性格决定一切,注定这小子的路能够走的足够长,不论乱世还是盛世,都可进退自如。
“要不,你让那小妮子出面教导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就算帮个忙?”
徐卿看着算盘打的叮当响的白斩,当即的表示道:
“按理来说,你也算她师伯,你去让她出手,她定然不会拒绝的。”
白斩在稷下学宫,是出了名的好面子,让他去请一个小辈出手,实在不好意思。
“倒也无妨,反正荷花会是你儒家主办的,倒是完全被我兵家弟子占了风头,可不能怪我兵家学宫故意挑事呀。”
徐卿自是知道这是白斩的激将法,笑道的:
“这荷花会本就是给学子之间交流会友的,若是只为争名夺利,反倒是违背初衷,落了下乘。”
徐卿看向远处,虽然围观吴落请战之人不在少数,但多是其他的学宫的弟子,儒学宫的有,可是不多。
更多的儒学宫学子不被外界喧嚣干扰,相互吟诗作对,琴瑟和鸣。
就比如盖庄,即使应战,也是怀着切磋武道之心而来,并非为了证明什么。
融百家之众,论天下之事,这才是荷花会的初衷。
“算了算了,说不过你。”
儒家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他兵家是靠拳头吃饭的,与其磨嘴皮,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其之长吗?
“小辈之事,便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反正丢的是你儒家的面子,涨的是我兵家的威风。”
徐卿一脸醇和笑意,浑然不在乎。
吴落斜体长戈,不依不饶,依旧对着学宫深处,不停喊道:
“还请赵姑娘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