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川干完一天活回到了家,在院子里接了一盆水蹲在水井边洗头。上半身赤条条地露着,背上的肌肉随着他胳膊上下揉搓头发的动作起伏鼓动着。
我听着声音坐在窗前冷冷的盯着他,心里溢满了不可明说的占有欲和酸涩。哥一边洗脸一边喊道:“小泽,帮我把洗发水拿过来。”我没应声,起身去拿了走到他身后。
季川等了一会见我没动静就要起身自己去,结果一回头被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出声,拿过来就递给我啊。饿了吧,一会我去做饭。”说着开始往手上挤泡沫闭着眼睛在头上胡乱揉着。
我想开口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去相亲,但是话就卡在嗓子眼像一团沾了水的湿棉花不上不下的。其实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季川不是我的个人物品,我对他没有支配权,但一想到他会被别人拥有我就由内而外的愤怒。
沉默了会,我转身去屋里拿了条毛巾。真是的,刚出完汗就洗头也不怕冻着。
季川神经大条的还在笑,“这么贴心啊,那你帮我擦擦吧。”我求之不得。
看着发梢上还在滴着水的冲着我笑的季川,我就被击中了,下意识的想原谅他,感觉光是看着他眼睛都要被融化了。
用毛巾盖住了那张让我心潮澎湃的脸,故作镇静的慢慢擦着他的头发,我很喜欢抚摸哥的头发。看着脖颈后清晰的发际线,我情不自禁的想吻上去,感受那茂密的头发扎在脸上的微微刺痛感。
吃完饭躺在床上时,季川像往常一样和我聊天。他先说了点别的,然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小泽,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办点事,中午不回来了。你要是饿了的话就自己拿钱去买点吃的啊。”
终于,他还是说出口了,该说他诚实吗?我毫不惊讶的嗯了一声,季川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边转身边说:“困了,快睡吧。”
没等他转过去,我又接着说:“是去相亲吧,我都知道了。”季川的动作瞬时僵住了,难堪的沉默开始在房间里蔓延。我有点恼火他的笨拙,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难道他也觉得莫名心虚吗。
季川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你知道了?”“对。”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哪怕等我高考完呢,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是耽误你成家立业的那个拖油瓶?”
说出来以后我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畅快,原来我也可以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亲密的人之间清楚的知道话说到哪里最伤人。
季川一副被人当场抓住又冤枉的表情,受伤的看着我说:“小泽,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么觉得。只不过是老姑强推着我去,之前你上高中她帮衬过,我怎么好意思不给她面子啊。”
听了这话我更来气了,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哦,是吗?所以你现在是为了给我交学费都得出卖自己了?”
季川听了这话猛地坐起身,愤怒的抬手打了我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后我的右脸上顺势出现了几个通红的指印。他好像也有点后悔和惊讶,望着自己的手低头喘着粗气。
被打了我毫不在意,甚至故意侧过头让他看清自己宝贝弟弟的脸被打成什么样了。我嘴角扯出一丝快意的笑,也起身凑上前说:“你还当我是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边团团转的小孩子吗?”
嫉妒和愤怒烧毁了我的理智,我钳住了他的手臂,一个骑跨把他压倒在床上,看着他因我的突然动作没反应过来的懵懂的眼睛,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哥大力的挣扎着,胳膊上暴起青筋。我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了,腿也在空中胡乱蹬着奈何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压制绝对不会让他逃出去。
实际上他越是挣扎我就越有一种得逞的复仇快感,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这个吻没有多少温情缠绵,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领地争夺。
空气里充斥着我们衣服摩擦的簌簌声和用力的闷哼声,像是两头野兽在夜色下搏斗,撕咬着对方的喉咙,享受着这场背德的血舞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