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乔冷笑道:“老不休的还真偏心啊,都闹成这样了,都没有罚那贱蹄子。”
宋妈妈给刘雪乔端了一杯茶,刘雪乔接了过去,宋妈妈握住她的s手,一边给她修折断了的指甲,一边说:“夫人,老夫人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若不是对侯府有利,老夫人才不会有这样的好性子。”
刘雪乔点了点头,说:“明日你去命人打探一下,看看顾宛清这个小贱人耍什么花招。”
宋妈妈满口答应着,刘雪乔气这才消了大半,有些欣慰地说道:“妈妈,多亏有你,听着你的话,我这心啊才好受了些。”
宋妈妈笑道:“二姑娘,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能陪着二姑娘身边是老奴的福分。”
听着宋妈妈叫着自己在闺阁里的称呼,刘雪乔有些恍惚,都过了这么久了,久到自己都要忘记以前的日子了。
心里不由得有些心酸道:“宋妈妈还叫什么二姑娘,我都老了。”
宋妈妈赶紧说:“姑娘可不老,在老奴心里,二姑娘永远都是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这话说得刘雪乔笑了起来,看着宋妈妈给自己修得指甲极好,心里感到妥帖了许多,俩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刘雪乔感到困乏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刘雪乔就觉得院子里乱哄哄的,心里烦躁走出门去,问外面的丫鬟:“出什么事了?一大早这么闹腾。”
那小丫鬟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行礼道:“回夫人的话,是大小姐要搬到清晖园去。”
刘雪乔扯了扯嘴角,心里冷哼一声,只见顾宛绣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边还喊着:“娘,娘。”
刘雪乔眉头紧蹙,呵斥道:“你这样慌慌张张地像个什么样子?你的礼仪都忘到脑后面去了?”
听到刘雪乔的话,顾宛绣乖乖地听住了脚步,脸上仍然是焦急地样子,说:“娘,顾宛清她是疯了吧?”
“住嘴,绣儿,你进屋来。”刘雪乔冷冷地说。
顾宛绣被刘雪乔一顿呵斥,心里委屈地不得了,她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跟着刘雪乔进了屋里。
到了屋里,刘雪乔吩咐下人们出去,然后关上门,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把小木尺。
刘雪乔看着一旁的顾宛绣,说:“绣儿,你过来。”
顾宛绣走了过去,心里觉得不妙,不由得有些踌躇。
刘雪乔一把拉出来顾宛绣的手,说:“伸直了。”
顾宛绣心里慌了,带着哭腔说:“娘,娘,你干什么呀?”
刘雪乔没有理会她,把她的手捋直了,拿着小木板就打了打下去。
刘雪乔下手极狠,顾宛绣疼得只咧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不敢落下来,也不敢哭出声来。因为她了解她的娘亲,她要是哭闹,刘雪乔会打得更狠。
直到顾宛绣的手有些红肿,刘雪乔这才停下手来,问:“你知道×了吗?”
顾宛绣委屈巴巴地说:“不知道,请娘亲赐教。”
刘雪乔叹口气,这宛绣要是有宛荇一半的聪慧就好了,可即使顾宛绣不那么优秀,可刘雪乔的心里仍然偏爱她一些。
看着顾宛绣将自己的手蜷缩起来,刘雪乔起身从梳妆台上拿出来一盒薄荷膏,给顾宛绣轻轻地敷上
说:“你呀,就是不懂事,这马上嫁入尚书府了,你还这样口无遮拦的。那顾宛清疯不疯的,岂是由你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