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池谨言缓缓抬头,满目哀伤地望向她,“其实我……”
林夕有些烦躁,她眉头微蹙,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爱意吗?你所做的一切,对她而言只有无尽的伤害。
你让她忘记了一切,却又让她爱上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继续你的报复,让她在泥沼中越陷越深,然后再狠狠地抛弃吗?”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直刺池谨言的心房,他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片惊愕,恍然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岑夏。
池谨言沉默着,没有回答。
林夕望着他眼前那杯未曾动过的咖啡,意有所指,“你要是不喜欢黑咖啡,为什么不拒绝呢?如果一开始就不喜欢就应该拒绝而不是妥协,浪费了这好东西。”
“我……”池谨言如鲠在喉,他满心只想与她多聊几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向她敞开心扉。
林夕的电话铃声却在此刻响起。
他看着她对着电话那头轻声细语,他的心被刺痛。
林夕快速地结束了通话,转过头望向他那银色的半张脸,有些不耐,“池先生是吗?我不明白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展现你的痴情,还是想要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痴情的形象,以打动下一个女人。
很抱歉,你的故事……是真是假我并没有兴趣。”她的声音微微一顿,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他那企图想要博取同情的脸上,“还有你的脸,那张面具之下的虚实,只有你自己自己知道。”
不等他有所回应,林夕继续说:“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说罢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池谨言微微阖上双眼,勾起一抹倔强的笑意,“林小姐,正如你所料,我是在用这种痴情的戏码来赢得女人的青睐。”
林夕有些愤怒,她回过身,“如果你救我是别有用心,那你的算盘怕是要打错了,纵火犯还没有被抓到,不过我会将你的可疑行为告诉警察,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继续这种无聊的跟踪游戏。”
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林夕感到一阵眩晕,她伸手扶住桌子,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池谨言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本想伸手去扶住她,可她的眼神透着警惕,刺得他遍体鳞伤,他默默地坐在原地,就这样冷漠地注视着她。
林夕脚步沉重地艰难离去,烈日照射她头痛欲裂,眩晕不止,她伸手扶住一棵景观树,呼吸急促。
脑中再次飞过许多画面,虚幻与现实渐渐重叠,她慌忙打开手里的包,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让自己努力保持心静。
池谨言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离去的方向,思索着她的话语。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匆匆出了咖啡屋。
眼神向人群中不停地搜索,看见她坐上了一辆车。
林夕静静地坐在车里,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司机便启动车子。
车窗大敞,风吹得她的眼睛一阵酸涩,可她却觉得这样能让她的心好过一些。
当车子到达目的地,她坐了许久才缓缓地走了下去。
司机见她情绪不太好,于是好心提醒,“小姐,如果你有什么心事,来这里吹吹风,散散心就好。千万不要做傻事,生活总会有希望的。”
林夕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应。
她给岑明发送了一条消息,告知了他自己的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