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回头,顾泽行没睁眼,眉眼间带着困倦,炙热的胸膛与许然的后背粘在一起。
“上厕所”许然小声道,感觉到腰间的桎梏消失,许然艰难撑起身子,光着脚踩在地上,从地上散落的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睡衣披上。
冰凉带着刺痛一路从脚底蔓延而上,许然走得摇晃,像刚幻化出双腿的小美人鱼。
许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侧身走向了房门,小心翼翼得闪了出去。
穿过走廊,加快速度回到了自己房间,房间没被动过,被子上的血渍早就干枯了。
许然像是被刺激到般将被子翻折起来,将那些黑红的斑驳藏起来。在床头找到了手机,慌忙解锁查看讯息。
【妈妈】小然,在顾家好好待着。
许然感觉呼吸被窒住,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无助感与疲惫重重压下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可以处理的范围,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经历了一个恶梦般的夜晚。
”你在哪”三个字打了半天都打不对,最后看着消息一直转一直转,最后变成了一个感叹号。
许然瘫坐在床边,感觉吸气都有用力,窗外的风吹进来,明明是夏天,但吹得许然冷颤。
啪嗒一声,房门被推开,顾泽行走进来,看见许然一幅大受打击的样子。
“厕所上到这里来了”顾泽行慵懒中带着些戏谑。
许然抬眼看他,颤着唇问道“顾叔叔呢”
“在医院”
没死就好,许然刚想松口气,就听顾泽行悠悠道"快死了"
许然瞪大眼睛,忍不住拽上顾泽行的衣角,半张着唇半天问不出话。
“骗你的”顾泽行勾起唇角,看着许然清澈的瞳孔微微颤动,轻声道"不会死,只是头以下都瘫痪了"
好像也没比死了好多少。
在许然的怔愣中,顾泽行吻了上来,一只手环上许然的腰将人拉起来,一只手捧着许然下巴,将他的唇瓣含着,吮吸。接着撬开唇齿里面那根软糯的舌头。
几颗眼泪顺着许然的下巴流,滴在顾泽行身上,很烫。
顾泽行用指腹轻轻擦去许然脸颊上的泪水,继续这场荒谬的暴行。
离那个恐怖的夜晚过去了许许多多的日夜,许然无数次在夜晚甚至白天对着那个人张开双腿,好像已经成了习惯。顾泽行除了在床上不太正常以外,其他时候都人模人样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好兄长,只是弟弟的小穴里时常会流出哥哥的浓精罢了。
大学许然上得浑浑噩噩的,刚开荤的顾泽行疯得吓人,压着许然没日没夜得做,肿了就涂药,消肿了继续做,搞得许然军训都没参加。顾泽行还给许然申请了走读,导致许然和班里同学都不熟,为数不多认识的学姐是许然偷偷参加社团才熟悉的。
窗外树影斑驳凉风习习。
一个人坐在窗边听课,许然认真记着笔记,他很珍惜大学里的生活,很羡慕那些勾肩搭背,结伴而行的人。
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许然慢慢悠悠得收拾,看着同学嬉笑着离开。可再怎么慢也会收完的,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往外走。
果然在校门口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许然加快步伐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进去。
顾泽行在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睁开眼,自然得把许然拽进怀里,又阖上了眼。
许然靠在顾泽行怀里,静静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
顾泽行最近好像很忙,除了床事,许然很少见到他。
医院离学校有些远,顾家的私人医院,建在郊区,山水环绕,顾闻伯应该在这里疗养,但是顾泽行不让他去看。
检查流程许然都清楚,配合医生很快做完,结果应该就那些,许然有些闷,想下楼去逛逛。顾泽行嘱咐他别走太远便随他去了,自己留在那等结果。
办公室内,医生拿着资料推门进来,在顾泽行对面的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