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接过手机拨了号码,放在耳边听了听,又挂断了。&ldo;没人接?&rdo;谢羽杨疑惑。&ldo;号码不对,平时号码都存手机里,我没有记号码的习惯。&rdo;女人把手机还给他,又脱下外套递给他:&ldo;今天谢谢你。&rdo;
&ldo;穿着吧,住哪儿?我送你回去。&rdo;谢羽杨拉开车门上了车。&ldo;你喝了酒,能开车吗?&rdo;女人有点犹豫,想着他是不是喝多了,刚才才会表现的那么激烈。
谢羽杨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发动了车。女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坐上副驾驶的位子。
女人住柏林爱乐,很不错的住宅区。车停了,女人把外套放在后座上:&ldo;我叫李沁,我知道,再说谢字就是第三次了,不说了。你开车小心。&rdo;谢羽杨点点头,等她下了车,开车离开了。他不经意地瞟了下右后镜,看到李沁单薄的身影目送他离开。
周樵樵的电话打过来,问他在哪儿。&ldo;我们刚从酒吧出来,事儿已经料理完了,那几个小子认栽,屁话没有。你怎么样,送佛送到西?&rdo;&ldo;总不能把她扔大街上吧,放心我没事,正往家赶。&rdo;谢羽杨不想让朋友替他担心。
这一路风平làng静,谢羽杨缓缓地跟着前面的车游车河。之前酒吧里那番景象似乎已经远去,他脑袋一恢复正常就开始想小梨。她是一得机会就跟丛小天搞一块儿,不能这么由着她。谢羽杨沉下心思,思索着该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
小梨回家之后,看到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谢羽杨,时间还挺密集,想打回去问问他,是不是有事找她,想想又算了。十点多了,估计他也睡了。
几天后,谢羽杨下班之后去停车场开车,坐在车里愣了一会儿,想想该去哪儿。想去找小梨,可一想到她对自己那么冷淡,他又有点犹豫。爱得越深,越在意她的反应,在意她对自己的回应。
算了!他叹了口气,发动了车,缓缓开出了单位大院。进主路,盘桥,加速,看着前面的路,他苦笑,想好了不要去,可还是不由自主往她家走。谢羽杨,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这个时间,城里应该堵得水泄不通,可是去玉泉山的路上,越走车越少。谢羽杨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下后视镜,微微皱了一下眉。车后,一辆宝蓝色的cp,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辆车,似乎一直跟着他!
前方右侧有块空地,谢羽杨向右猛打方向盘,快速驶了进去,停下了车。蓝色cp没有驶进来,而是在路边停了下来。谢羽杨从倒后镜里观察着,思量着要不要下车。他还没想好,那辆cp也跟了过来,停在了他的车旁。
车门开了,一个女人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谢羽杨放下车窗,冷冷地望着她。女人嫣然一笑:&ldo;怎么?不认识了?&rdo;谢羽杨看着女人娇好的容貌想了想,没有一丝印象。
女人又笑了笑,开了车门,坐在副驾上:&ldo;恩人,那晚告诉过你,我叫李沁。&rdo;谢羽杨想起了那个晚上,想起了她:&ldo;哦,想起来了。&rdo;此时的她,妆容得体、穿着时尚,和夜晚判若两人,想不起来也正常。
李沁见他眉头松了一点,双手合十冲天拜了拜:&ldo;谢天谢地,要是你不记得,我还得给你讲整个事件的过程。&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工作单位的?还跟着我?&rdo;谢羽杨刚问完这句话,手机就响了。会是小梨吗,他一激灵,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周樵樵。谢羽杨失望地叹了口气,按了接听:&ldo;喂,樵樵……算了,你们去吧,我今天不想去,嗯,有事,就这样。&rdo;
&ldo;就是他。&rdo;李沁指了指他的手机。谢羽杨不明白李沁的意思,不解地看向她。&ldo;你问题的答案啊。那天我把手包和手机全丢了,第二天,这位助人为乐的周樵樵同志给我公司打电话,把东西还给了我。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吃了饭。&rdo;
周樵樵那家伙,他可真多事儿,难怪他打小儿就受女孩子欢迎,谢羽杨无奈的心里苦笑,猜到他们吃饭的时候谈到了他,诧异的问:&ldo;那你跟着我又为了什么?&rdo;&ldo;请你吃饭啊。&rdo;李沁回答的落落大方。
&ldo;请我吃饭?&rdo;谢羽杨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机,小梨的照片出现在显示屏上,她的笑容甜美如花,忽然抬起头看着李沁:&ldo;你还想打听谁?&rdo;
李沁被他冷不丁的一问愣了一下,想起他之前看着手机屏幕失落的神qg,心里暗笑着,嘴上跟他调侃:&ldo;对啊,是想问问,你那些哥们儿挺能打的,把那个糙包打得连他妈都不认得了,我要挨个请你们。&rdo;
你也不想想他们是gān嘛的,都是部队大院长大的,打起架来谁是他们对手。&ldo;不必了。&rdo;谢羽杨紧握住手机,下了逐客令:&ldo;我还有事,你自便吧。&rdo;&ldo;可是我饿了。&rdo;李沁故意跟他打趣,想逗逗他。
&ldo;这跟我有关吗?&rdo;谢羽杨反问一句,眼神和语气一样冷淡。从没有人拒绝过她的饭局,这可真是个稀奇品种啊。李沁瞪着眼前这个冷得跟冰块一样的人物,好奇心越来越qiáng。
他和那个周樵樵不一样,那人是个妖孽,对付女人游刃有余,轻易不能招惹的那种,而眼前这人,跟周樵樵恰恰相反,尽管看起来俱是品貌一流的公子哥儿,可一jiāo谈,就能感觉两人差别大了。也许,他比那人有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