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闽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是她。”
苏阑瞪了他一眼,传给他个“真是感激你的热心呢,我身上好像长了嘴吧?”的表情,俞闽立刻住了口。
陆良玉只淡淡撇了苏阑一眼,“也就一般吧,年纪太大了。”
苏阑:“”
他礼貌吗?
等到双方走远了,俞闽才大笑起来,“听见了吗?对自己一点清醒的认知都没有,都一把岁数读研了,你还瞧不上这个那个的瞎傲娇,人家都另结新欢了。”
苏阑还犹自挣扎着挽回一丢丢的颜面,“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因爱不成反生恨吗?”
俞闽仔细想了想,“真不好意思,没有,人挺实在的。”
最可怕的是他还配了副真诚脸。
苏阑:“你有事儿吗你?”
俞闽往上抛了抛篮球,“有事儿,那件礼服不用还了啊,送你了。”
震惊三连。
苏阑说:“你真买下来了?”
俞闽:“我哪有那本事啊?不知道何方神圣在背后运作,说给苏阑同学了。”
那还能有谁。
不就只有沈筵。
苏阑“哦”了一声,一猛子扎进了寝室不出来,她洗过澡以后,坐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味。
沈筵他什么意思啊?难道把个三百万的高定礼服裙买下来就能体现求和的诚意吗?他这样更让人添气!
苏阑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响了很久也没人听,后来总算被接通了,却是李之舟的声音。
他说:“苏阑,你们家老沈喝多了,在京季,你赶紧过来一趟。”
苏阑刚想说她不过去,但已经被李之舟挂了。
她喂了半天才放下手机,这帮子弟们真该捆起来,被摁在阶梯教室里,好好听一堂电话礼仪课。
她马不停蹄开始捯饬,换了条黑色长裙,小飞袖的设计,紧身收腰的款式,微卷的长发散落下来。
苏阑略照了照镜子就出了门。
京季的包间内。
林翊然靠在椅背上,接连抽了好几口烟,“真能编排,人沈总的酒量,是你能灌醉的?”
李之舟仍旧把手机放在桌上,“嗐,沈公子最近烦着呢,被他这小心肝儿气得不轻,又拉不下脸去跟人求和好,我也是送佛送到西。”
林翊然冷哼了一声,“这真是出了鬼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还用得着他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