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萧清宸正笑着看自己:“只是脱臼,已经帮你接好了。”萧清宸一把将悦心拉起来:“本皇子只是替旺财接骨接习惯了,你不要多想。”然后又细心的为她将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悦心根本没注意到萧清宸的小动作,她狠狠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趁机抓起他的一只手,发狠似的咬了下去。萧清宸没有躲开,反而硬是忍着让悦心咬,等悦心的牙齿终于离开那粗糙的皮肤时,他才说道:“瞧瞧这牙口,果然跟旺财一样锋利!”
萧清宸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悦心手边的陶瓷碎片,他话锋一转,又道:“这瓶子是怎么回事?”
悦心看了一眼,满不在乎:“谁让你不替我松绑的,所以就只好借它来用用了。”
“秦悦心,你胆子果然肥的很!”萧清宸的神色立马严肃起来,他痛惜地将一块碎片捡起来,捏在手里细细摩挲:“这只羊脂白玉净瓶,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想不到竟然被你弄成这样!”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伤痛,看得悦心心脏一抽一抽的。
悦心自知理亏,但她刚才真的不知道啊,更何况如此重要的东西,谁会放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呢?她很想为自己辩解,但又瞧着萧清宸此时的模样,只能低声道:“对不起嘛,我…我赔你就是了。”
“呵…赔?你拿什么来赔?”萧清宸冷笑了一声:“秦悦心,你就是个扫把星!”说完,他用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将地上所有的碎片全都包好,然后揣进怀里,情绪低落地走出了房门。
周围又陷入一种寂静,与之前不同的时候,悦心此时只觉得十分内疚,她的本意只是想让自己舒服一些,哪能想到这只瓶子对他竟如此重要呢。
她坐在凳子上开始唉声叹气起来,手也情不自禁的因为自责而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却在掌心落在桌面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剧痛。
不知何时,手掌心上已经缠绕着厚厚的布条。看着那慢慢渗透出来的红色,悦心目光一聚,打定了主意。
她在屋子里整整枯坐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有人将饭菜端了进来。红褐色的食盘里只有一碗清粥和一盘淡而无味的青菜,却足以令悦心胃口大开。
用完了晚膳,一名年纪不大的宫娥将桌上的碗筷一一收拾干净。悦心静静地瞧着她的动作,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知三皇子现在身在何处?”
那名宫娥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摇头。悦心叹了口气,瞧着门外依旧把守的两名侍卫,抬步走了过去。
“回去!”毫不客气的语气让悦心很是不悦,她瞧着横在自己面前的两把长剑,突然眉头一皱,弯着腰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开始哼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