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每天下午放学,秦朗都会到武馆,换上最普通的弟子道服。
他独自来到后院,封印了体内的灵气,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对着木桩一拳一拳的打熬拳术,在夕阳下挥汗如雨。
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坚固的木桩上面,乌黑的头被汗水浸润湿透,可是他的眼睛里始终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
修道不仅修澎湃的法力,最重要的是修一颗坚定不移,一心证道的恒心。
“当初我若不是心魔劫出现,又怎么会被沈奕和艾琳偷袭成功。”
“再怎么练也是那样!”
“靠自己的苦练学个一招半式也不错。”
后院本是休息的地方,秦朗性子清冷,故意安了一个木桩在后院练习。肖兵、蔡军和何云三人看他满头大汗,居然练习最基础击打木桩技法,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何云摇摇头,“家庭条件不行,长得不帅,连练武功也这么笨,将来怎么找女朋友?”
“秦朗,你以你的资质,如果苦练十年勉强能对付几个小混混,但永远不可能成为武道高手,你应该把重心放到其他地方。”陈思琴念他和林馨儿的关系,好心提醒道。
要知道历史上出现了许多武痴,那些少数成名的众人皆知,然而更大多数则是默默无闻的永远沉在历史的河流中,白白蹉跎了一生。
秦朗充耳不闻,眼神亘古幽远,仿佛看尽虚空。修仙本来就是逆天改命的事情,除了机缘、刻苦的修炼、还需要越常人的意志力,他封印身上的灵气穴位,就是想打熬自己普通的肉体,坚定自己的意志力,更重要的是完成前世的心愿。
“思琴姐,这小子冥顽不灵,别说他了,咱们去门口吧,今天听说市里很多武馆的馆主都会过来。”何云兴奋的拍手叫道。
今日是龙虎武馆二十周年庆典的日子。
曾经陈飞鸿甚至得到过省部级领导的接见,上面大领导下来他也曾经亲自做过贴身保镖,得到过很高的赞赏。
只是九十年代初,全国经济改革大潮如奔腾海水汹涌而来,对华夏传统行业和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西洋拳术、跆拳道、空手道、以色列格斗术都流传国内,掀起习武浪潮,传统武术受到巨大冲击,从此一蹶不振。
武馆门口张灯结彩,挂着两只红灯笼,陈飞鸿带着女儿和众弟子在门口恭迎其他武馆来的宾朋好友。
“陈馆主,恭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了。”
“雷馆主,你客气了,里面请。”
“陈馆主,恭喜恭喜。”
“肖教头,给我陈某面子,里面请。”
来的大多都是圈子里的人,带着家眷和亲信弟子来参加武馆二十周年庆,江州市几乎半数的武馆都派人来了,关系好的亲自过来,关系不好的也走走过场,派了弟子过来送贺礼。
一名剔着精悍短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过来,身后跟着两名弟子,穿着武道服,袖口绣纹着‘神北’两字。
“丁馆主。”陈飞鸿拱手道。
“陈馆主,老当益壮,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想归隐了。”丁馆主皮笑肉不笑道:“也是,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早点归隐是好事,把武馆交给年轻人打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