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小花火。”我绕过他的身子,强买强卖地将他抱入怀中。
“是华火,不是花火。”他如同一条大鱼般在我的怀中挣扎。
“花火。”我抱着他,扯开他的注意,“刚刚你都要舍命救陆审言了,他现如今却想要吃了,你说说,可不可笑?”
听闻此话,他果然停止了挣扎。
“这便是恶人。”我凑在他耳旁低语,“他对你不仁,你就对他不义,看见他身后的黑符了吗,趁着他在吃鱼,你讲它偷偷撕下,贴到自己身上来,便能免于溺死之忧。”
小火花听闻我这话,慢慢扭头转朝我。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趁着这机会,我仔细打量他漂亮的眼仁,这要是拿来做灵珠该多美——
小火花是人,人这种东西,年岁少有过百的。
等他死了,我便取下他的眼睛,做两个上好的灵珠。
一百年,我还是等得起的。
“我知道你很差劲。”小火花看着我的眼神里升起了失望,“没想到你这么差劲。”
“过奖。”
我见惯了这种失望,倒也不再惊奇,只是这双漂亮的眼眸,被浑浊的情绪蒙上了灰尘。
诱惑不成,我撇开眼,不再直视怀中孩童的眼眸。
“审言。”我转朝打着饱嗝的大徒弟,“你那两个师弟可还好?”
“啊。。。”陆审言正摸着自己的肚子,听到我这话,撂开手,脸色逐渐苍白,“他们两个,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说?”
“师父。。。”陆审言开始回忆,逐渐语无伦次起来,“你没瞧见当时的情景,水、水翻转了过来、露出了大片的沙漠,而后是沙尘。。。沙尘之后洪水又将我们吞没。。。”
“不要急。”我循循善诱,“宦游和惊物候怎么样了?”
“他们、他们。。。”陆审言的胸膛上下起伏,“被骑着马的鬼兵抓走了。。。那些鬼兵、要拿他们祭江。”
“骑着马的鬼兵?”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在我的心中缓缓升腾,“沙漠、鬼兵,这一切又与江中的滕王相关。。。是。。。百夫长?”
我说完此话,小火花和陆审言同时把脸转朝我,两脸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