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头赶紧的应了声,退了出去,这大过年的,发生这般的事情,怕是这一年相府会有血光之灾啊,众人的心一股一股的,不安的很!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瞧老太太这样,怕是比前几次还要严重,冷了冷声:“说,祖母到底是去过什么地方?”她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衣袖,似乎还有些冷意,分明是刚从外头回来不久!
“回,回大小姐的话,老太太去了柴房!”旁边的一个丫头轻轻的咬着牙,这老太太早早的便去了瞧二小姐,可二小姐到底是被贬了奴籍的,大过年的,自然不能头真夫人她们还没过来,便去瞧了二小姐!
纳兰静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是老太太去瞧纳兰倾去了,她摸了摸老太太的衣袖,却发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舀了出来一瞧,是个用金线绣这福字的荷袋,若是纳兰静记得没错,前些年老太太都是用这种荷袋装着压腰的钱,纳兰静用手掂了掂,竟然比往年重了许多,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她这个祖母当真是仁义,起得这么早原就是为了眼巴巴的给人家送压腰的岁前的!
“说,老太太见了那贱婢说了什么?”宫氏瞧着那荷袋,心中已然猜到了,果真是情意重啊,老太太如今最亲的还是倾姐儿!
“奴婢,回夫人的话,是老太太自己进的院子,不让奴婢们跟进去,后来便气冲冲的出来了,奴婢们也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丫头跪在地上,努力的回想,可主子们的事情,她到底是知晓的少些!
“娘怎么样了?”正说着,纳兰烨华沉着个脸,从外头挑了门帘进来!
“见过老爷!”下人们瞧着纳兰烨华进来了,赶紧的行礼!宫氏冷了冷脸,老太太此举依然惹得宫氏不悦了,如今更是不愿意与纳兰烨华说话,便走到了一边,四姨娘虽是个贵妾,可夫人在跟前不答话,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一时间倒没有回了纳兰烨华的话!
“都听不见吗,老太太怎么样了?”纳兰烨华狠狠的瞪了宫氏一眼,赶紧的瞧着老太太,身子坐在床沿,轻轻的拍了几下老太太的肩,瞧着老太太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紧紧的皱着,老太太这些个日子,屡次都遭人暗算,到底是做儿子的不孝,让她老人家受苦了!
瞧着纳兰烨华面上似乎流露出悲痛的样子,宫氏心里便嘲讽的紧,这么晚了都没有过来拜岁,如今老太太病了,才被人请了过来,还在这里装什么孝子,当真是恶心的紧!
“说,到底怎么回事?”纳兰烨华一瞧着依旧没有人回话,心里烦躁的很,突然觉得瞧着宫氏那一样冷冷的眼厌烦的很,腿一伸,猛的将踹了旁边的丫头一脚!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丫头有一瞬间闪神,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们说话会将火气发在她的身上,可来不及多想,赶紧的跪下来求饶!
“老爷,大夫来了!”这时候下人领着大夫进来,众人赶紧的让在一边,尤其是四姨娘,躲的远远的,生怕伤到自己,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眼睛里带着一丝的警惕,瞧着纳兰烨华!
“快些瞧瞧!”纳兰烨华赶紧的站起身来,心里对老太太到底是担忧的,今个不用上早朝,原以为能过个好年,却不想出了真等着事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府上的主子是越来越少,可是事情却一点也不少,就这年关这几天日,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不由的瞧着面上没有任何波澜的纳兰静,心中却总是觉得与她有关系!
大夫皱着眉,似乎老太太的并十分的棘手,让的众人都在外头等着,纳兰静与宫氏走到后面,却发现秋月不知何时不见了,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莫不是秋月瞧见了什么?
纳兰烨华坐在主位上,脸上崩的紧紧的,“说娘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纳兰烨华吸了口气,声音尽量的平和一些,盯着宫氏问了出口!
宫氏眼睛一直瞧着地面,没有做声,似乎是在想什么没有听到纳兰烨华的声音,可那睫毛下的嘲讽,却是说明她根本就不屑与纳兰烨华说话!
“父亲您先莫着急,我们也是刚过来拜岁,便听着祖母与屋子里的丫头说什么,一会儿个丫头们便禀了母亲,说祖母晕了过去!”纳兰静轻轻的咳了一声,她知晓宫氏如今厌烦纳兰烨华,可是如今大过年的,便不给自己添这个赌了,而且她也着实好奇,是纳兰倾对老太太说了什么,还是老太太瞧见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般个摸样!
“说,老太太怎么会变成这般个摸样?”纳兰烨华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纳兰静说的到底有几分真,不由的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丫头。
“回老爷,老太太今个起的早,便去了柴房,只是并没有让奴婢们跟了进去,之后便气冲冲的出来,回来便发了大脾气,正说着话便这般的晕了过去!”丫头似乎是因为回答过纳兰静一次,便顺的多,将自己瞧见的便赶紧的告诉了纳兰烨华!
“柴房?老太太去柴房干什么?”纳兰烨华不悦的说了句,府里的柴房那么多,他自然是以为老太太是去自己院里的这个柴房,心中狐疑的很!
“这!”那丫头将头垂的低低的,“回老爷,老太太是去瞧倾姑娘了!”丫头想了想才说了出来,这纳兰倾虽原来是二小姐,可现在在族谱了除了名,又是奴籍了,想了想,也只能说是倾姑娘了!
纳兰烨华心中一紧,莫不是纳兰倾说了什么难听点话,或是心中有怨气,便对着老太太发了出来,便气的老太太这般的不高兴,还想说什么,便瞧着大夫从里头走了出来!
“怎么样?”纳兰烨华赶紧的抬起头来,眼睛盯着大夫,似乎是想从他的身上瞧出些什么!
“见过相爷,恕老夫无能!”大夫弯腰行了个大礼,微微的摇着头,脸上似乎多了些无奈!
“什么?”纳兰烨华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老太太虽然近来今日连连的被害,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的,纳兰烨华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只是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大夫,我母亲她!”纳兰烨华开了开口,声音里有些梗咽,想问大夫老太太还在不在,可却始终说不出口!
“回相爷,老太太气息尚存,只是老夫才疏学浅查不出病因!”大夫皱着眉,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瞧过这般的病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脉象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乱的很,呼吸尚存,却始终找不到病因!
纳兰烨华点了点头,“把京城最好的大夫都给我请来!”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一上午的时间,似乎能将京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请了来,每个人的答案似乎都一样,没有一个知道病因,纳兰烨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去找皇宫的御医,可今个宫门根本就不会打开,如何才能进的去,而且整个正月御医们都是不会出宫的,宫里有讲究,免得从宫外头带些个不祥之起进的宫来,今日是不会有办法的,明日,纳兰烨华的眼光闪了闪,瞧了眼宫氏,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个年头,如果让宫氏去求镶平王,镶平王一定会找得御医出宫的!
宫氏瞧见纳兰烨华打量自己的目光,面上不悦的皱了皱眉,若是她要是知晓纳兰烨华如今脑子里想的什么,怕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走,去柴房!”纳兰烨华想了想,老太太是去瞧了纳兰倾才出的事,或许纳兰倾知道些什么,如今只能是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去瞧纳兰倾,宫氏本不愿意让纳兰静去的,奈何纳兰静执意过去瞧瞧,便只好一起过去了!
“打开门!”纳兰烨华进了柴房的院子,瞧着门上落着锁,便命旁边的人去将锁打开!
柴房里的门终日的不关着,如今因为纳兰倾的到来便落了锁,门开的时候,带着一种沉沉的吱呀声音,门开的一瞬间,从里面传来一股子重重的霉味,纳兰烨华皱了皱眉,轻轻的挥动手指,意图让那扑面而来的灰尘散落了在一旁,便带头进来!
纳兰静腿上本来有伤,便走到极为缓慢,等她到院子的时候,锁已经落开了,她微微的抬了抬脚,却觉得有人稳稳的扶着自己的另一边,纳兰静转头便瞧见秋月已经回来了,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
“啊!”纳兰静刚要进门,却听见四姨娘一声的惊叫,赶紧的走了进去,瞧见纳兰倾睁着眼睛,嘴里却流着血,那一滴滴的黑色的血慢慢的留着,仿佛是一条不能停止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