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让小海打电话去,小海说这里的信号不好,去远一点的地方打。
对于小海,我是放心的,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黄白鹭,这家伙脾气急躁,而且是领导的公子,很难把控,生怕他说错了话,露了马脚。还好,这家伙话很少。
过了一会儿,小海就回来了。“:电话打通了吗?”新疆人着急的问道。“:通了。”小海喝了一口水说道。
“:老三什么意思?”我问道。“:他说,如果老板的伤好了,我们也没什么问题,就出发。让我们到地方,再联系他。”
“:先吃饭,吃完再说。”这时,新疆人的表叔端着饭菜过来,说道。看来这个老家伙,肯定是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这时,我才仔细的打量起新疆人的表叔。他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小眼睛,小嘴唇,鼻子塌陷在脸上,满脸的皱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满口大黄牙。可能是长期劳作的关系,一身腱子肉,不输于年轻人。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表叔,一起来吃饭,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吧。”“:知道。”表叔回答道。
就这样表叔也和我们围在一桌吃饭,吃饭的同时我们也在研究着计划。
“:表叔,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风险有些大,我年轻的时候,和别人去盗墓也遇到过诡异的事情,你们看我的鼻子,就是在那时候弄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打了一辈子光棍,就想弄点棺材本。剩下的都听你们的安排。”表叔说道。
“:那好,我们吃完饭,就出发。不过,我们现在是通缉犯,需要伪装一下才行。”我说道。“:我看行。”新疆人点头附和道。
“:还有就是我们一路上得装作相互不认识的样子,以免露了马脚。”表叔提醒道。“:表叔提醒的对。”我连忙说道。
“:准备,准备,我们出发。”新疆人说道。“:你的手,不方便露出来,我看,要不你将整个胳膊捆起来,然后再用绷带缠起来,等到城里,买套藏族的衣服穿上,那种衣服袖子都比较宽大且长。”这时,表叔又说道。
“:好主意。”我立刻附和道。接着,我们收拾好,出了门。牛车早上表叔已经还给了邻居,所以我们只能徒步而行。
等到昨天下车的地方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表叔说道“:车是十二点半的,一天只有一趟,我们等会儿。”说着,从老式的帆布包里拿出大饼,分发给我们。
“:表叔,你这个帆布包看起来挺大的,难道里面都是食物吗?”小海新奇的问道。“:不光装着食物,还有些小工具。”表叔回答道。
“:我们做的这一些事儿,你都清楚,你还拿着你那些打铁的工具干嘛?”小海不解的问道。“:一些下墓用的小工具。”表叔笑了笑,说道。
“:你拿这些做什么?不等着公安查吗?你以为乘警就不是警察吗?我告诉你,乘警都是一些经验最丰富的警察……”小海说道。
我靠,这小子怎么犯职业病了,竟然把这都说出来了。我急忙打断小海的话,说道“:表叔,别听他瞎胡说,我看他是被警察吓怕了。”表叔只是看了一眼小海,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车子终于来了,我们几人,再次经过一天一夜,来到了城里。表叔找了个偏僻的旅店住下。
休息了好一阵,我们觉定由我和表叔去买化妆的衣服和道具。我和黄白鹭准备装成大学生,表叔还是铁匠,新疆人是藏族同胞,只有小海比较难办。
因为长的五大三粗,皮肤黝黑,一看就不像好人,看起来就像是地痞流氓一样。最后,还是我出主意,让他和新疆人把头发剃光,都穿上藏服,装作出家的僧人。
等我和表叔将衣服都买回来的时候,我在附近理发店买了一个二手推子,在小海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给他剃了个光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准备妥当,直接奔着火车站而去。这次我们可不敢坐高铁,而是坐的老式绿皮火车。等到查身份证的时候,直接就钻进厕所里。就这样,坐一站,下车,再换一趟车。最后我们乘坐省城的大客车,回到了老家。
就在车要进站的时候,我正呼呼大睡。黄白鹭用手指捅了捅我。我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他并不说话,还是用手指捅我。
我只好睁开眼睛,向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状况。我狐疑的看着他。就在这时,坐在我后面的小海在我耳边轻声的说道“:警察。”
我急忙向着车窗外看去,只见前面有大批的警察在执行公务。我顿时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我大脑在飞快的旋转,一种情况是出现了特殊批捕,一种情况是奔着我们而来。
就在这时,新疆人站起来,对着司机就是一顿叽里呱啦的新疆话,听得司机直摇头,更别说其他的乘客了,连我也是云里雾里的。
“:司机师傅,我们的高僧说肚子疼,要上厕所。”这时,小海站起来解释道。司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这里不让停车,坚持一下到站里有厕所。”
小海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直接放到驾驶室的玻璃窗前,说道“:知道的,在这里停车会被罚款,这些钱足够了吧。”司机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直接一脚刹车,在旅客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停下了车,遭到了旅客们的谩骂。
司机也不管,直接打开了车门。新疆人和小海直接就窜了出去。表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只口罩,将脸捂的严严实实的,却并不下车。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再次启动。糟了,我怎么办呢?表叔和黄白鹭还好,我现在可是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