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士兵们!德国公民们!在此时此刻,第三帝国的战斗正在俄罗斯辽阔的土地上进行着,我们的祖国期待着你们夺取最后的胜利。你们的责任就是将我们作战部队急需的物资送到他们的手上。在前面的道路上要面对许多的艰难险阻。在后方的工厂里,我们的工人们制造了这些精良的武器,通过你们将这些武器送到我们英勇的战士手中。只要还有德军战士面对弹药和其他物资的短缺,没有人可以有片刻耽搁的权力。我们的国家正在全力以赴地确保前线战士能够收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也可以激励他们的斗志和团结。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理由在面对困难时动摇或逃避。没有人有权利怀疑我们刚刚的胜利。我们所有人团结一致才是战胜一切困难的唯一方法。决不要忘记你们的一切来自祖国,祖国也期待着你们能够用自己无畏的牺牲来回报这一切。你们必须学会毫无怨言地面对前面的痛苦和困难,因为你们是德国人。希特勒万岁!&rdo;
我们也同声回答道:&ldo;希特勒万岁!&rdo;
接着上尉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始用一种较为亲切的语气对我们说话:&ldo;你们将组成一个整体并在市郊加入第124运输连和第125运输连执行到哈尔科夫的运输任务。你们的车队将由一个德军装甲分队保护。他们会保护你们不受到那些想要阻挠你们的破坏分子的干扰。你们可以看到,第三帝国正在作出一切努力来确保你们的任务圆满完成。&rdo;
接着他向大家敬了军礼,他的副官旋即发动了汽车离开了。
我们和自己连队的另外两个部分在指定的地点会合并组成了第19运输连。我们连归乌尔特纳指挥。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会遇到自己在新兵训练营的一些朋友,如果他们还没有被调走或是阵亡的话。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先于我们还是晚于我们来到明斯克。但是事实上我们连现在又回到了一起。我们经过了一辆流动的炊事车,我们吃到了一顿热腾腾的饭。这使得我们的士气重新又高涨起来。现在外面的气温大约在摄氏零下15度左右,已经比我们路上时暖和多了。我们也刚刚洗了澡,换了自己的衣服。我非常容易地找到了劳斯,他夸张的手势让我在人群中相当容易地认出了他。
劳斯对我说:&ldo;哦,年轻人,你觉得天气怎么样?还有餐厅呢?我已经连续10天没有吃什么热的东西了,我原本以为我会死在那列车上的。&rdo;我说道:&ldo;什么?你上了火车,你真走运……&rdo;
劳斯回答说:&ldo;走运!你说得轻松……你要是在那列车被炸的时候在场就明白了。爆炸制造了一大团100多米高的烟雾。我们有4个人死了,7个人受伤。摩万在我们清理现场的时候负伤了。我们花了5天时间才恢复了通车。我还和其他人去抓捕那些破坏分子。我们在一个农庄里抓到了两个破坏分子。农庄里有一个农民告诉了我们这些破坏分子的下落,在行动结束后他还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宴席。
我也把我的冒险经历告诉了劳斯。我们的谈话让我们两个人都感觉到好了许多。我们后来又遇见了林森和奥林海姆。我们重逢时的快乐心情让我们都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对方的肩膀,一边大笑着,一边跳起了夸张的波罗乃兹舞。一些年纪稍大的士兵惊讶地看着我们,他们似乎无法理解我们突然迸发出的快乐,而这些快乐与眼下周围一片灰暗和冰冷的气氛是如此格格不入。
我问道:&ldo;法尔斯坦在哪里?&rdo;
林森笑着快乐地喊道:&ldo;他现在在他温暖的卡车里。他扭了自己的脚,脚肿得很厉害以至于没办法把靴子脱下来,所以现在只好等到脚伤恢复。&rdo;
霍尔斯说道:&ldo;他正在好好利用这次受伤的机会,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每一次都扭伤我的脚的……&rdo;
我们的谈话被出发的命令声所打断。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知道我的朋友们就在离我几辆车的地方让我现在感觉到好多了,我几乎忘记了我们的车将把我们带到前线去这个事实。前线仍然是如此之远,我们依旧在覆盖着冰雪的土路上行驶着,道路两边是除雪车清扫积雪后留下的高高的雪墙。我们因此无法看到路两边的风景是什么样的。透过雪墙不时的豁口,我们可以看到一年前这里残酷的战斗所留下的痕迹。道路的状况是如此糟糕,我们的车队不得不缓慢地穿越过这一片被战争毁掉的原野。冯&iddot;维克斯&iddot;古德里安[cdhyy注:&ldo;海因茨&iddot;古德里安&rdo;?]和冯&iddot;施徒普纳格的部队在与苏军进行了数周的激战后才把这片土地夺过来的。在战斗中有数十万的苏军被德军抓了俘虏。沿路到处散落在雪地里的苏军战争物资让我不明白苏军怎么会在有如此之多物资的情况下被打败。
渐渐升高的气温又带来了降雪,我们又开始了铲雪的工作。幸运的是,护送我们的那支装甲部队在两天后赶上了我们,我们可以把四五辆卡车挂在一辆坦克后面,坦克前进时,卡车就可以沿着结冰的道路向前滑行。但不久后雪停了,天也晴了起来。气温陡然降了下来,我们再一次在酷寒中行驶在俄罗斯的冰原上。我们的飞机不时地从头上飞过,我们都向飞机挥着手,飞机也把机翼向我们点了点。在更高的空中,一队队的容克-52式轰炸机慢慢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一直向东飞去。热腾腾的饭食不再能温暖我了,我手上的冻疮又再次疼了起来。幸运的是,这次我们的车队里有一名随队军医。每次到开饭的时候,我们都会在他的卡车旁边排好队接受治疗。他在我的手上涂上了一种油性的药膏。我努力使这些药膏能够在我的手上留住,这些药膏减轻了冻裂伤口的疼痛并让我的手感到不怎么冷了。我把自己的手揣在外衣口袋里,同时也非常小心地注意不要将手上的药膏蹭到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