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都喜欢了,他们绝对也喜欢,”田清澄亮晶晶的看着他,枕在他胸口听着那跃动的心跳,道,“你这么好,怎么可能不喜欢……”唐思源苦笑,抚摸着心爱姑娘的秀发,道,“对于他们来说,我抢走了他们最喜爱的女儿,想要喜欢上,好像有点难。”“难道不是多了一个人关心他们吗?”多一个人关心,和夺走疼爱的女儿,好与不好,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念之差。唐思源没有田清澄这么乐观,所以只是笑了笑。床很柔软,还带着阳光的芬芳,白色的蕾丝窗帘被风吹起,扬起柔美的弧度,在加上身旁陪伴着熟悉的体温,让田清澄异常放松,闭眼噙笑,懒洋洋的。“困了?”田清澄双眼迷蒙,妩媚慵懒,蹭着他最舒服最柔软的肚皮,道,“看到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当初她们都以为我会我反对21吃了午饭,田清澄留下唐思源在家里休息。她给唐思源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乐事,带他领略自己的成长轨迹。突然,田父在楼下喊道,“澄澄,我记得周家有酿好的黄酒,你过去取一下,今天晚上带你们吃螃蟹。”田清澄牵起唐思源的手,道,“欧克,那我们去了。”田父蹙眉,不舒服道,“这么大个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手牵手,被别人看了还不笑话你。”田清澄不怕笑话,但看田父脸色不对,看了看唐思源。唐思源对他她颔首。田父脸色顿时更不好了。田清澄这才慢慢的走出去,出门往外面走了几分钟,在看不到她的死角位置,她眼眸微微眯起,飞快闪到侧面,跳过栏杆,利落越过后门,从落地窗又重新返回到自己家中。什么黄酒螃蟹的,田父三高好多年了,田母从来就不让他碰这些东西!真当她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只不过是支走她的小手段罢了。田清澄还不至于傻到和自己的父亲作对,于是表面顺从,实则聪慧的拐弯抹角去探求田父真正目的。她从不坐以待毙。田清澄踮起脚尖走到二楼,意外的发现田父和唐思源坐在二楼小茶厅里,她赶紧像做贼一样,灵巧的进了自己房间,再从自己房间走到阳台上,悄咪咪的靠近小茶厅。田父问道,“你家在哪个地方?”“平县。”“平县呀,挺怀念的名字,我年轻的时候去过,那里山很多,爬虫更多,当地人喜欢上山去抓一些蛇、蜈蚣之类的,晒干拿去卖钱,那年我十八岁,去收购这些东西制作药酒,当地交通不方便,我从这个村走到那个村,路上的时间需要两三天,要是下雨,就更难走了,两只脚都是泥巴,现在应该好走了不少吧?”“是的,政府现在很注重农村建设,到处在修水泥路,走到哪里都很方便,不过……若是太靠近深山老林,就只能放弃了。”挺和平的嘛!那为什么还要把她支走呢?田清澄蹙眉沉思。“我是个生意人,难免顾不到家里,清澄是她妈照顾长大的,她从小到大,都很乖巧,没让我们操过心,有一段时候,她妈会向我抱怨,说清澄对她一点也不亲热,明明外表是个小公主,内心却是个冷小子,翅膀还没有长硬呢,就迫不及待的飞出去,毫不念家,”田父笑道,“她妈总担心她,说清澄这样不遭人喜欢,没几个男的会喜欢比自己还强硬的女孩,但我却很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对她妈说,无所谓!我们这样的家庭,即使她一辈子不嫁,都能让她不愁吃穿,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喜好,而让自己的女儿委曲求全呢?我的孩子,不应该把自己的幸福交到别人的手中。”田清澄神魂一震,心中极为震撼。这是她第一次听父亲如此评价她。田父又道,“她很少操心自己的吃穿用度,因为她用的一切都有专人为她服务,给她,她就用,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她不会关心这些到底花费了多少万,也从没想过到底有多少人为她服务,而这些,对于你来说呢,唐思源,我叫你小唐吧,你给得起她吗?”唐思源静默着,没有说话。“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我也是从穷人慢慢发展成现在偌大的家业,所以我从不小看年轻人的潜力,也许五年、十年、二十年,小唐会慢慢的成为唐先生、唐老板、唐总,但现在……平县,我不知道贫困百县的名单上有没有它,但我不得不怀疑,以你现在的条件,除了能带给清澄吃苦的机会,还能带给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