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这个熟悉而遥远的声音,华亦飞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同时,他的全身仿佛一下子舒展了开来。
“你干嘛去呢?”华总问。
“我去看了一个朋友新开的餐馆。”小童说。
“我给你打电话了,你女儿接上了。”华总说。
“她说了。说一个不认识的叔叔打了电话。”小童说。
“你怎么出门不带。
“我两个手机。那个手机特意留给我女儿,她有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小童说。
“哦。后天晚上你有空吗?”华总问。
“不一定。这两周,我每天晚上都陪女儿去练习跳芭蕾舞。我要接送孩子。”小童说。
“那你准备啥时候见华总?”华总问。
“唔,这个……”小童语塞。
“你得给我安排些时间吧。”华总说。
“让我想想吧……”小童说。
“你和你老公怎么都不在家,扔下小孩一个人,在家光看电视?”华总问。
“他出差了。”小童说。
童若柯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两人匆匆结束了谈话。
华亦飞现在真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无论何时,只要是和童若柯通电话,他就表现出过度的神秘和兴奋。他像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懵懂地憧憬着美好的初恋。他想尽力掩饰他自己内心的冲动和感觉,可是越是掩饰,却越容易被别人看穿。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刚才童若柯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联系不上,他简直快要急死了,可是现在联系上了,他的心却突然变得很踏实。是啊,怎样才能拴住童若柯,让她随叫随到呢?
第二天晚上,华总应邀参加了大学同学章四枫的大寿酒会去了。老同学见面,格外亲切。
“最近见那个金牌dJ没?记得上次颁奖晚会上,她可是坐在我俩的中间啊。”四枫问。
“也没怎么见……”华亦飞喝了一口白兰地,低声说。
“那就是说已经联系上了?”章四枫问。
“嗯!”华亦飞没有否认。
“喜欢她吗?”章四枫咄咄逼人,直切主题。
章四枫问的太直白了,呛得华亦飞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同学就是这样,实话实说,直截了当。
“进展如何?”章四枫又火急火燎,紧追不舍地问。
“你要她向左转,她不敢向右转?”章四枫见华总不开金口,又自编自演地问道。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干杯!”华总突然举起酒杯,转移了话题。他们吃吃喝喝,自在不提。
第二天,华亦飞在公司里总是心不在焉,他一会疑心为什么老同学章四枫的嗅觉就那么敏锐,昨晚在酒会上不停逼供?又一会儿心不在焉,胡乱地翻看着报纸,一会儿又漫无目的地上网浏览了一下新闻,随手又看了看大智慧股市跌落行情,交易了一把。但是他到底还是有些沉闷了,于是又打开音乐,若有若无地听了起来。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手机,给童若柯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