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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爱国继续卖熟：“我们是老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眼汪泣。带你吃饭应该的呀。”“这都什麽年代了，打个电话的事，哪里来的这麽多眼泪。”ary今天不知怎麽回事，帮我帮到底。我虽然感谢ary，但也看到了牛爱国的尴尬面孔和ay的白眼。回到比特思，scarlet的男助理ethan就找到我，说scarlet找我。我心忐忑，scarlet终於想到派活给我了。我跟在ethan後面进了scarlet的办公室，等她发话。scarlet显然午饭没有出去吃，而是在忙手上的工作。她桌上摊了一天世界的文件，手里拿着电话，见我们进去，收了线，先对我说稍等一下，等ethan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了scarlet的桌上，她看一眼，确认无误，才点点头。等ethan出去，她才说：“百世的项目你听说了吧？”我摇头。没有人对我讲过公司是什麽运作的，没有人叫我干什麽活，百世是什麽公司，做什麽的我都不知道。scarlet唔一声，把ethan刚交给她的文件夹递给我，“下周我们要去百世公司那边提案，这些是资料。你做个策划案ppt，给你一周的时间。”我呆一下，“那scarlet，有没有什麽模板可以参考一下，关於ppt的样式、颜色……”scarlet不耐烦地打断我，“怎麽做不要来问我，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老师。怎样做自己想办法，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对了，把kate叫进来。”晚上，我在家就着方便面看制作ppt的资料，曼妮心痛说，怎麽能老吃方便面，方便面不健康，身体要吃坏的，还会发胖。我说今天一顿午饭就把三天的饭钱都花掉了，未来几天的晚饭只能吃方便面。曼妮不明白，说你一顿午饭的预算不是十块嘛？买了盒饭够了呀。我唉一声，说中午公司聚餐，aa制吃日餐，花光三天预算。曼妮摇头，看不过，说你别吃了，我帮你重新煮一下。我本来就是用小奶锅泡的面，她拿去放在炉子上烧，先打了个鸡蛋进去，再动手剥葱、洗葱、切葱，又找出一包柴菜，撕碎两片放进去。关了火倒进碗里端给我。“这碗面经你这麽一煮，什麽营养都够。”我呼呼地吃。曼妮说：“盒饭也没什麽吃头，又贵又难吃。我反正要带饭的，多做一份给你就是了。自己做比外面吃便宜得多，还安全健康卫生，谁知道那些小餐厅里不是用的地沟油？”“我前世修了什麽福，遇到你这个观音菩萨？”我吃完面，满足得打了个嗝。曼妮笑，“要不要一起做面膜？”我摇头，“今天要把那一堆资料看完。”“这麽多，没两个月看不完吧？”她看一眼堆得有半尺高的资料，吐了下舌头。“最多两天，我必须看完。不但要看完，还要学会做。”“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回房间看电视去。”曼妮收走碗。我扬声，“谢谢你的面。”我用两天时间看熟资料，争分夺秒，在乘地铁的时候也看，午饭也不出去吃，在茶水间里用微波炉加热一下曼妮做的健康盒饭，吃饭时也看。两天後试着动手做，下班以後用公司的电脑，直做到深夜十点，赶在最後一班地铁在十点半结束之前能乘上才离开。这当中牛爱国提供了帮助，把几个与广告相关的专业网站地址发给我作参考，省了我不少力。等全部做好，我在家用笔记本电脑演示给曼妮看，穿上那天在西服店买的高级套装，先热一遍身。等我讲完，曼妮的眼睛里已经写满了崇拜。我为这个ppt准备了足足一个星期，耗费了无数心血，在我的想像中，我穿着这套裙子，脚踩六厘米高跟鞋，用我在礼仪公司一站四个小时练出来的功力，在客户面前完美演示。底下是客户满意的笑容和kate嫉妒的目光，以及scarlet赞许的微笑。实际上那天根本没轮到我上台，我走进百世公司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前排是客户，一半是外国人，另一半中方管理层。比特思这边出场了将近十位同事，一字排开坐好。主席台上站着kate，我亲手制作的ppt已经打在大屏幕上。ethan走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scarlet让你到那边坐。”他指一下角落里的一个位子。我还没懂，争辩道：“这个ppt是我做的。”难道不该我去演示吗？ethan不耐烦了，“快去坐好吧，就要开始了。”我看一眼scarlet，scarlet也看一眼我。眼神淩厉，不怒自威。我只好在角落坐下，看着神彩飞扬的kate在台上侃侃而谈。客户们有的点头、有的微笑、有的沉思。ay眼中满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