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可我们对她可并不像你和詹妮丝那样熟悉啊,&ot;布鲁托尔说道,&ot;不
是吗,保罗?&ot;
&ot;你们要是我,肯定会喜欢她的,&ot;我说,&ot;至少,如果你们在她挨这玩
意折磨之前遇见她,会喜欢她的。她为社区做了好多事情,她是个好朋
友,而且是个虔诚的教徒。还有,她很风趣,反正从前是这样。她能把故
事讲得你笑到眼泪哗哗直流。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想帮她救她的原因,
如果她还能治好的话。看她受折磨是一种打击,妈的,是打击。让我们眼
见耳闻心想都难以承受啊。&ot;
&ot;说得很崇高,但我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你那些古怪念头的真正原
因,&ot;布鲁托尔说道,&ot;我觉得是因为德尔的事情,你多少想平衡一下。&ot;
他说对了,他当然说对了。我对梅琳达&iddot;穆尔斯的了解远胜于其他
人,但说到底,也许还不到要请他们冒着丢工作(甚至还得失去自由)的危
险去帮助她的分上,更别说还得搭上我自己的工作和自由。我有两个孩
子,这世界上我最最不希望妻子做的事情就是使她不得不给他们写信,告
诉他们父亲将受到审判,罪名是……啊,是什么呢?我也说不准,最有可
能的似乎是协助和唆使越狱企图。
但是,德拉克罗瓦之死是我至今,不仅是我有工作以来,而是我有生
以来,所见的最可怕、最丑陋的死刑,而我却是这一事件的其中一员。我
们都是其中一员,因为我们都明白,珀西&iddot;韦特莫尔是最最不适合在e区
工作的人,却依然默许他继续在那里呆下去。我们都参与了这场游戏,就
连穆尔斯狱长也参与了。&ot;不管韦特莫尔在不在队上,都得烤了他的鸟
蛋,&ot;他就这么说的,也许这么说完全有道理,想想那小个子讲法语的家伙
都干了些什么就够了。但到头来,珀西干的却远远超过了烤他的鸟蛋;他
使德尔的眼珠爆出眼眶,还把整张脸也给烧了。为什么?因为德尔是个
杀了五六个人的杀人犯?不,那是因为珀西曾经吓得尿裤子,而这小个子
阿卡迪亚人居然卤莽到去耻笑他。我们都成了这一可怕事件的共犯,而
珀西却会安然无恙。他会乐颠颠地调去荆棘岭,到了那里,又会重操那套
残忍手法,把那里的人都整成神经病的。我们对此束手无策,但也许现在
洗去我们手上的几块污点,还为时不晚。
&ot;在我的教会里,这叫救赎,不是弥补,&ot;我说,&ot;不过我想反正都是一
回事。&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