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小宁走出房间的时候,小钧从衣帽间里出来,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汽车发动并且开走的声音。
我下去把饭桌上的饭菜端上楼来。一共下去了三次,我走楼梯走的很慢,生怕把饭菜撒了。在这期间,我不知道小钧和顾瑞廷交谈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小钧的脸色不太好。
他们俩只是一个劲的夹菜,扒饭。吃饭期间什么话都没有说。还没有吃完的时候,我下楼去拿杯子给他们倒了饮料。顾瑞廷只是对我说了谢谢。随后他把饮料一饮而尽,便起身说:“我来帮你收拾吧,收拾好了我就回去。”
我赶忙说:“不用不用,我还没有吃好呢,我想再吃一点。你再坐会儿吧,等我吃好了,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他却客气道:“不用送我了,路我都认识,我已经出来好久了,该回去了。你慢慢吃。”说着他便起身离开了房间,走下了楼梯,我赶忙放下筷子追了出去。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我随后也在玄关处换了鞋,但他却不让我出来了,我把他送到车库门口,他示意我赶紧回去。我目送着他离开,随后上楼回房间。
小钧一脸不悦,饭菜也吃得很少。我把剩下的饭扒拉进嘴里,又夹了两筷子喜欢吃的地三鲜。然后把凳子搬到小钧旁边,紧挨着他,对他说:“怎么就不高兴啦?回家应该高兴才对呀!”
“哎……”他只是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
我默默收拾一次性餐具,将空了的餐盘放进垃圾桶里。把喝过的饮料杯子放到楼下水池里。一阵忙碌之后再进房间,发现小钧不见了。打开衣帽间的门,发现他正躲在里面,也不画画,只是发呆。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用手臂环住他的胳膊。又摸摸他的脑袋。他的眼泪默默的从眼角淌下来。却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良久之后,他轻声说道:“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叫她妈妈了……我在坞城真的好想她。”我在他旁边却轻声笑了起来。他便疑惑地问道:“笑什么呀……”
“只要你以后嫁给我,你以后还是叫她妈妈。”我虽然口出狂言,却使他破涕为笑。
“还有……”
“啊?”他说话支支吾吾的,我真是猜不到他要表达什么。
“你怎么突然和顾瑞廷那么好,他想转系,你还帮他出主意。”
“我在海城没有朋友,也就只认识他了。与你见面的事情还要找他帮忙,能不搞好关系吗?”衣帽间虽然是个暗房间,光线不太好,靠着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也能勉强看清楚小钧的脸。
女生的直觉告诉我,小钧吃醋了。虽然我现在是个男人,但是他看着我与顾瑞廷走得近,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我也好委屈,顾瑞廷不是他的朋友吗?
我们好久都没说话,只是并排挨在一起,坐在地板上。随后他扶着柜子站起来,说:“我腿麻了……”但他已经站起来了,只是走动不便。我却没有腿麻,麻利地站了起来,把他按在了柜子上,低头看着他的眼镜,他眼睛里的泪水刚流完,清澈异常,他看着我,眸子闪闪发亮。我低头,轻轻吻上他的唇,碰到他柔软的舌头。上面有刚喝的橘子汽水的味道,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想着他若还是个男的,会不会为了我跟顾瑞廷翻脸啊,应该不会那么蠢吧?但爱情总是一个让人犯蠢的东西。
为了让彼此都冷静冷静,我走出了衣帽间,而小钧则在衣帽间开始摆弄画笔。他让我帮他打了桶水。我每隔一个小时进去看看他,给他送些饮料和零食。他只要画画就很投入,我有时候跟他闲话两句,他也有一些心不在焉的。
但是我让他放下画笔的时候,他便放下了,他坐在凳子上,我坐在地板上,又闲聊了几句。期间我听到窗外有汽车的声音,才四点半,难道钱小宁回来了?我心里一紧,赶忙出了衣帽间并把门带上,然后下楼看了看。车库里没有车子。看来是我神经绷得太紧了。也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不到六点钟的时候,钱小宁回来了,并且带了晚饭回来。然后跟我说:“你爸今天有事,他不回来吃,就我们俩。”
趁着钱晓宁去忙其他事情的时候,我拿了一个大碗,每个菜都挑了一点,生怕她看出来菜都是动过的。我麻利的从碗橱里拿出两个小碗,盛了米饭放在桌上,又在那个夹了菜的大碗里盛了一大勺米饭。然后悄悄的把那只大碗放在了碗橱最不显眼的地方。
我和钱小宁吃着晚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他比我先吃好,想要收拾碗筷,我说:“我还没有吃好,您放下吧。等我吃完了,我来收拾。”他也没有怀疑什么,而是上楼去洗澡了。
我把小君喜欢吃的锅包肉又夹了两块放在那个大碗里,然后捧着大碗悄悄上楼进了房间。又折返回楼下,开始收拾桌子。主卧响起淋浴的声音,钱小宁在洗澡,应该不会马上出来。
幸好马家房子大,主卧和小钧的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都可以在自己的房间洗澡。我想若是换了我们家,房子里要是多了一个人的话,分分钟就被抓个现行。
而在这间大房子里,只要不心虚,一切都不会露出马脚吧。
但我上楼的时候,小钧却说:“可能我妈什么都知道,只是不点破而已。她以前吃完晚饭,都要看一会新闻才去洗澡的,今天看新闻的过程没有了,可能就是给你腾出可操作的时间。”我想着,我已经把小钧的鞋子拿上来了,他在客厅,餐厅,车库等公共区域都没有留下痕迹,钱小宁应该不会发现吧。但听小钧这么一说,我就没那么自信了。
他画了半天的画,吃饭的时候,他说肩膀都酸了。我说等你吃好我给你按摩。
我让他趴在我的床上,我坐在他的侧面帮他捏肩膀。他说:“还真挺舒服的,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我说:“以前高三的时候,我们学校联考一上午就考三门,烤完整个人的肩膀都是酸酸的。我和王忆薇就相互帮着对方捏捏。久而久之就知道按哪里最舒服了。”
想起王忆薇我还有些伤感的。至少现在小钧和顾瑞廷还能联系上。而我和王忆薇已经彻底没有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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