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难得今天大清早鸡一叫就翻身,精神抖擞的起床,就是为了趁家里哥哥还没醒,早点回秦敏房里,不让自己跟秦敏分房睡的事情露馅。
只是魏虎人虽然起来了,又不能大肆张罗的像平时那样让下人来自己房里给自己梳洗,就随意洗了把脸,漱了个口,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出门了。
他昨日大婚,哥哥与自己都不用上朝,可以连休五日,可这五日之后,哥哥的作息就稳定了。
魏虎边走边思考:以后如果天天都要比哥还要早起,还得的防他哥随时查岗,自己怎么也得找个对哥哥知根知底的人,提早告诉他哥什么时候起身,去哪里要干什么。
不然让哥撞到他不在自己新房睡,哥一定会认为自己不积极跟秦敏生孩子,他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别到那时候又像上次得罪太后那样哥派人盯着自己就完了。
这早起本来就够烦了,还没有人服侍更麻烦,上朝那官服穿起来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换别人家还能叫媳妇帮忙穿,可偏那秦敏又坐在椅子上,多不方便,正惆怅不已的时候,人已经顺着本能走到了与秦敏的新房门口。
魏虎算准了哥哥昨晚也喝多了酒,今天定不会早起,抄近路心定不已的走过小花园,却完全疏忽了他哥院子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需要提防。
魏虎前脚刚走进小花园,就跟比他还早起,正在打太极的魏林迎面撞上了。
从来早起的管家魏林瞪大眼睛看着从来不早起的小东家魏虎,见他穿戴得跟之前一样,大眼瞪小眼之间魏虎只能用:“我早间起尿,走迷路了,正在回房。”做借口搪塞。
可魏林显然没觉得这个理由是真的,他那是在魏虎皱巴巴的衣服上下看了两眼,立刻展开一抹痛心疾首的模样朝他抹泪:“魏公,这是你家,我只是个管家,你其实不用跟我特别解释什么。
“只是昨日新娘子才嫁过来了,你就晚上出去喝花酒夜不归宿,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让秦魏两家的颜面何存啊,还烦请少爷以后收敛些玩闹,顾及下魏府的颜面才是。”
这什么超级错误的理解啊!魏虎一个头两个大,几步就上手捂住魏林那嚎啕的大嘴巴:“林哥,你不要瞎说,我昨晚敬了这么多桌人,我要还有什么心思精力去喝花酒,我都佩服我自个了。
“我这真的只是衣服穿好的时候正好尿急而已,哎呀你真别多想,也不许去我哥那里乱嚼舌根子。”
魏林掰开魏虎不谋财欲害命的手,正好戏瘾也过了:“看在魏公叫声林哥的份上,我呢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料你新婚之夜也不敢干这么没谱的事情,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要是再胡说找理由搪塞,我可管不住我这张爱八卦的嘴了。”
“就……昨天我们没圆房,昨晚我们分房睡的。”
魏虎对区区一个管家这么老实是有原因的,他天下第一怕的是他哥哥魏简,第二就是魏林,魏林是什么人,天降管家。
与他哥哥不同的是,哥哥的脾气性格魏虎知根知底,可这魏林的身上总透露着些许神秘色彩,就连他这人来的时候,也是蹊跷到不行。
自从哥哥高中分了府邸之后,家里就急需要一个贴心又能干的管家帮他处理事情,没想到这个叫魏林的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却突然上门求个差事。
魏林说自己曾在一些高门大户人家做过管事有经验,只是那些大户大都小气,总在小地方克扣他钱财。
而魏林又恰好是一个铜钱能掰成八瓣用的主,他不想被这些前东家压榨,才想在同是亲戚的哥哥这里找份差事。
哥哥跟自己说不太记得有这门远房亲戚,但对了些亲戚的事情倒也分毫不差。
哥哥想八成魏林就是看到他高中,想过来巴结,而魏简那时候正值用人之际就小试了魏林几次,才发现魏林的能力确实出众,才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管家魏林。
最后更是直接把非常头疼,正值叛逆期的自己也丢给了魏林监督。
这魏林果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主,不但把哥交给他的难题完成得很出色,对自己也特别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