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一个人在这能行么?窦彪不安的问。
没事。师傅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这小阴沟,就不信它能翻船。你们明天继续去上班,我明天等你们下班的时候找你们。再看下一步该如何做。
嗯,那师傅您小心点。这东西看样子不是好惹的主儿。窦彪说。
是啊,师傅,这东西太可怕了。要是师傅对付不来,就赶紧喊我们俩啊。小道童煞有介事的说。
老道看小道童那样子,乐了,说你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想让你们跟着学学。别担心了,你们抓紧回去吧,让道童妈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
嗯,那师傅我们走了。这窦彪一想到只有道童妈一个人在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也没再和师傅多说话,赶紧领了道童离开那个房子,出了小区,打车回家。
谁在跟踪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进了楼道,上了楼。敲开门,一看开门的是道童妈,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窦彪先进的房间,换上了拖鞋,在客厅里走了几步,又站住等道童进来。那道童刚脱了鞋,还没等换上拖鞋,那只大狗就汪汪的朝着道童叫起来。
叫什么叫?连主人都不认识了?道童妈冲着大狗喊了一嗓子,可那狗并不理会,依然冲着道童叫唤不已。
坏了,不会是跟来了吧?窦彪心下一沉,嘴上嘟囔道。
谁跟来了?小道童听见了窦彪的话,茫然的问。
是啊,他窦叔,你说谁来了?道童妈愣住了。
额,我也说不好,可能是那个人家里的东西。窦彪心里也开始紧张了。这他娘的要是真的跟来,可就麻烦了。
叔叔你别吓唬我,我怕。小道童说话间,脸都刷白了。
别怕,有叔叔呢。窦彪说着,朝着小道童走了过去。说来也怪,本来那大狗旺旺的叫着,看窦彪走近道童,居然停止了吠叫,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你看,没事了,那东西吓跑了。窦彪释然的笑道。
吓死我了。小道童赶紧换上拖鞋,拉上门,跟着窦彪和妈妈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没什么事儿,就各自去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道童和窦彪依然去殡仪馆,道童妈照旧做自己的活计。小道童在殡仪馆一整天都不停的念叨老道,不知道情况如何。那窦彪一开始也有些惦记,可后来来了几个美容的,一忙起来就忘了。等下了班,二人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老道已经在他们的楼门口候着了。
师傅,怎么样?抓到那个家伙了没?小道童一看师傅来了,抓紧迎了上去。窦彪也跟了过来。
哪那么容易啊。说来也怪,我昨晚在那呆了一夜,居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不太好对付,得熬一阵子。今天吃完晚饭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晚上就不回来了,怎么样?老道说。
好啊,师傅,我正想去看看那家伙到底玩什么花样呢。窦彪胸脯一拔。
嗯,我也去,师傅,有你们在,我胆子就特别大。道童也请缨。
小子,你就是不去我也拉着你。老道摸了一下道童的小脑瓜,笑呵呵的说道。
三人上了楼进了房间,此时道童妈还没回来,窦彪起身去买菜。自从窦彪住进道童家以后,逐步承担起了男主人的角色,除了丈夫的角色没有扮演外,买菜做饭照顾道童之类的事务,道童妈忙不过来的,都一一帮忙去做了。
窦彪出去不久,道童妈就回来了,刚要去买菜,一听窦彪去了,也就坐在家和老道聊了会儿天,得知今晚要拉两个人一起去,心里又不禁担忧起来。老道开导了半天,道童妈才释然。不久窦彪回来,和道童妈两个做了饭,大家吃了晚饭,老道、窦彪、道童三人又来到那个事主的房子。
走近这个房子,道童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但他没敢说出来,怕老道和窦彪笑话他。他紧紧的跟在老道身后,窦彪依然殿后,这样在无形中就给道童形成了双重保护。小道童很是享受这种安全感。
这次出乎他们的意料,楼道里异常寂静,他们的脚步声在楼道里铿锵的回响着,让人听了有些瘆得慌。小道童忍不住了,说师傅,说点什么吧,这里太安静了,有点吓人。
不用怕,昨晚我呆了一晚上,这不也是好好的嘛。老道安慰小道童。
是啊,你怕的哪门子啊,有师傅呢。窦彪也说道。几个人这一说话,与那单纯的脚步声掺和起来,形成了黑夜中的交响乐,减却了几分阴森,让小道童放松了下来。
老道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扭动了起来。转了两圈后,拧动把手,轻轻一推。就在那门将开未开之际,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婴儿的哭声,在这黑夜里,就像一个炸弹,冲击波迅速击中了三个人的心。道童吓得的一哆嗦,紧张之下,抓了一下老道的腿。老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但让他胆颤的是在这个当口自己的腿被小孩抓了一下,以为是那鬼东西下的手,本能的顺手朝着抓自己腿的小手拍去。老道这一巴掌,力道可真不小,枯枝一样的手正好拍打在小道童的手上,疼的小道童嗷的一嗓子,手赶紧缩了回来。
小道童这一嗓子,音量还真大,把走廊的灯给震亮了。本来这楼道的灯,只要跺跺脚,就能亮。但为了查看情况,三人进了楼道,谁也没跺脚,是摸着黑上来的。落脚又比较轻,灯一直没亮。现在楼道变得亮堂起来。老道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巴掌过去,打的居然是道童,才晓得是虚惊一场。赶紧弯身拿过小道童的手看伤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