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马上疗伤!”
周二掌柜被喝的吓了一跳,心里急的无奈,苦的要命,这次保不准要出事啊。病患中最不好惹的就是这些前线的军士了,一个个脾气暴躁,而且县衙明令,必须优先治疗前线的伤者。可是,每一批伤者中总有人死去,让药堂承受巨大的压力。若是一次死的人多了,那后果?
周二掌柜不寒而栗,急切的祈祷大掌柜赶紧回来,他压不住了。
这时代的医疗条件也没那么高。
只是消炎和清创上,感染死去的人就不少。药堂只能说尽力,不敢保证痊愈。
周二掌柜不敢耽搁,除了指挥药堂众人外,也动手帮忙了。
永和堂前,门开了,但冷清如斯。
此刻药堂里只见一个中年人在洒水、扫地,百无聊赖。
许大掌柜走近瞧了瞧,永和堂里面倒不小,摆设也简单,但无一个病患,也不见坐诊大夫。
赵弓箭不认识许大掌柜,以为是上门看病的,赶忙过来招呼。
“看病?”
“”
“找人?”
“”
许大掌柜不答话,只是看着门前的对联,满面笑容。
赵弓箭眉头皱了,看这人穿的人五人六的,莫非脑袋有问题?
“不看病就走远点,别挡着门口!”赵弓箭生气了。
“哈,有趣有趣!”
许大掌柜终于出声了,答非所问,一脸心满意足的转身走开了。
“有病!”赵弓箭小骂了声,又去洒水扫地了。
尽管‘永和堂’什么生意都没,但边境经常有大风扬土天气,县城里也不注意卫生,无论里面、外面每天都要洒水许多次,甚至大门口都挂上了密集的竹帘子,这一切杂活自然都得赵弓箭来干了。
有病没病,许大掌柜可心情大好,见旁边有一馄饨摊子,一对老夫妇在忙乎,正好还没吃早饭,便走了过去。
“圣手堂、济世堂的坐诊大夫诊断一次只收10铜币,药剂另算钱。药堂要赚钱,多在药剂上牟利。永和堂收百倍的诊金,只这一道就让病患止步了,再者怕是药剂也不会便宜,东街可是‘贫民’区!”
东街上的‘圣手堂’、‘济世堂’,面对的病患也是平民,利润远不如其它三条繁华街道上的药堂。‘永和堂’突然挤入东街,自然引起了两家的排挤和不满。如今,两家还未动手,只是打探虚实。却不想永和堂自己就定下了‘愚蠢’的规矩。
这自然让许大掌柜松了口气,不免轻视了永和堂。
“老高头,一大碗馄饨,多加点高汤!”许大掌柜高兴,声音都欢快了不少。
“许掌柜稍等,马上好!”老头回应。
“许掌柜也来吃馄饨?”
“许老爷早”
“早!”
“”
摊位上有三四人。似乎没人不识许大掌柜,纷纷问好。许大掌柜或许是心情不错,含笑点头回应,倒让几人有点受宠若惊,连谈话声都低了许多。
细一听,他们在谈论着‘永和堂’,十分好奇,不过对‘永和堂’的对联却视若无睹。许大掌柜眉头很快松开了,一看这些人只是东街的平民。五大三粗,干的体力活,赚的辛苦钱,但大字不识一个。
“贱民!”
“白长了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