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rdo;白苏回答得很果断。
&ldo;那他去哪了?&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白苏舔爪子,&ldo;你呀,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过好你的小日子吧。&rdo;
&ldo;毕竟他对林子辰来说挺重要的,我那个邻居为我做了挺多,我偶尔也想帮他嘛。&rdo;
&ldo;哟,我也帮你不少,你要不要报恩呐?&rdo;
&ldo;我不记得你帮我什么了,不过你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来找我也成。&rdo;
&ldo;哼,我堂堂大妖需要你个小女子帮忙?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rdo;
大妖?我可没觉得他是大妖,眼前所见不过一只小白猫。我问:&ldo;你到底是个什么妖?猫妖?&rdo;
&ldo;你才猫妖,老子是穷奇,见过吗?穷奇!&rdo;
&ldo;穷奇?啥,穷人骑的?&rdo;眼前这只猫成功炸毛了,但是因为本来就很萌,生起气来根本没有威慑力。&ldo;嗷嗷,你这个傻女人,老子是穷奇,神奇的奇!&rdo;
&ldo;知道啦,不就长翅膀的白虎嘛,逗你玩呢。&rdo;抠鼻。
白苏只得吃了这个闷亏,恢复温顺样子,忽然跳上我的肩,拍拍我的脑袋,力道不大,痒痒的,他说:&ldo;安稳过日子吧,旁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呢。&rdo;这话听着有担当,是句漂亮话,不管能不能当真,总让人心里舒畅,难得说句好话,就不揶揄他了。白苏走了,但他对于琅轩失踪问题的答案没让我放心下来,他的失踪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林子辰把一切事务安排好之后就收拾行李准备走了,瑞琳拿来一包东西给我,说让我带给他,我掂了掂,大概是些野果之类的。瑞琳说:&ldo;我没其他什么东西好送的,只有些吃的,让师兄在路上吃。&rdo;听着像是林子辰要赶赴刑场似的,我把包还给她,&ldo;这是你的心意,理应是你自己送去嘛,都这时候了别怂啊。&rdo;
瑞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把又将包裹塞给我,说:&ldo;我去送的话他不会收的。我已经放弃了。&rdo;
&ldo;别呀,只要有希望一切都有门儿。&rdo;&ldo;你是在打趣我?&rdo;瑞琳红了眼圈,语气也愤懑起来,&ldo;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师兄待你如何你看不出来吗?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希望?&rdo;一句话说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ldo;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rdo;
瑞琳开始掉眼泪,面色还是红的,颇有些激动:&ldo;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师兄他对你如何,待别人又是如何?你病了他可以守你两天,怕你饿急了又一路跑来给你送吃的,我从没见过他对谁有这么上心的。&rdo;
&ldo;呃……或许他和我比较熟?&rdo;
瑞琳笑了,是苦笑,&ldo;你这个傻子,他喜欢你。&rdo;
我呼吸一滞,这大概是林子辰被误解得最深的一次了,而且是本年度最大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ldo;小姑娘家家别那么八卦,我啊,在他面前丢过好多次脸,他不嫌弃我就不错了,他照顾我,也是家里特地写信嘱咐他的,你认识他那么久了都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答应了某件事会做得特别认真,只是这样呀。&rdo;
瑞琳将嘴唇咬得发白,&ldo;你可以亲口去问他。&rdo;
我心道这种事怎么好直接去问人家,那不是神经病嘛。我说:&ldo;你呀,回去好好睡一觉,别疑神疑鬼的。&rdo;瑞琳恨恨地转过身去,重重摔上了门。好端端的这么说恼就恼,还是为的一个男的,林子辰真是个祸水。
包裹还是如约给林子辰送去了,他正收拾着,一向整洁的房间也变得狼藉起来。
林子辰接过包裹,问了句:&ldo;是你准备的?&rdo;
&ldo;不啊,我哪有那么细心,是瑞琳。&rdo;
他没什么反应,随手将包裹放一边了。我帮他捡起掉落在地的书,想起瑞琳说的话,仍觉得好笑,当然要告诉她yy的对象,大家都乐一乐:&ldo;昨天听瑞琳讲了个趣事,你要听一听么?&rdo;&ldo;你讲。&rdo;林子辰忙着对付那一堆杂物,头也不抬。
&ldo;她说,你喜欢我。&rdo;
林子辰动作顿了顿,未发一言。哦,看来不好笑。
我继续道:&ldo;你也别太当回事,她这个姑娘,太天真了点。你嘛,听从家里的嘱咐对我多照顾一些她便觉得你对我有意,不过我知道,你早就有个心仪的姑娘了。&rdo;他依然没回复我,我回想了下刚才所说,因为有点尴尬,逻辑太混乱了。
他终于搞定了那一堆杂物,从中选了几样要带走的,抱在怀里,转过身来,正视我,却是严肃的。
&ldo;你觉得,我喜欢你,是个笑话?&rdo;他闷闷地说。
我有些不知所措,手背在后面,两只手抓啊抓的,&ldo;你不是早有喜欢的姑娘了嘛。&rdo;
他走近一步,&ldo;为什么就不会是你?&rdo;
我后退,看都不敢看他,奇怪,我为什么会没底气,终于大着胆子说:&ldo;你要是会喜欢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对着你流一脸鼻血的姑娘,你脑子就是有坑。&rdo;我实在受不了这古怪气氛,夺门而逃,好像还听见他喊了我一声,但是我没停。你脑子有坑成了我对他在玉璋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第二天一早就走。
他走的时候我没敢露面,只是暗中观察。来与他道别的人很多,有仰慕他的女弟子,也有与他关系不错的男弟子,送别礼物不多时便堆得小山似的,他没有表现出别样情绪,对每个来送行的人都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只是所有人走之后,他向远处望了一眼,像是有些失望。林家排了马车来接他,他没有早早上车等着东西都搬上来之后直接走,而是直到一切都安排好之后随从来催才上去,上车前又望了望,终于露出些许落寞神情来,他在等人,可那个人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