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汉脸色阴沉得可怕,秦虎是他唯一的孙子,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死。他推了推吓呆了的刘氏。
刘氏嗷的一声冲过去,用头朝大花爹的肚子顶过去,大花爹一时不察被撞得跌坐在地上。刘氏趁势像泼妇一样用爪子挠大花爹的脸,大花爹的脸一时被抓了几道血痕,可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对老太太还手,只能生生受着。
人群中刚赶过来的大花姑姑看到这一幕,满胸的怒气往脑门直冲。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过去抓住刘氏的头发,把刘氏拽开。刘氏头上剧痛,只能松手护住头部。大花姑姑立马骑坐在刘氏身上,左右开弓地扇着刘氏,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刘氏身上。
“住手,”里正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当他看到大花的惨状也倒抽一口气。
里正的头突突跳得直疼,出了人命想压都压不住。里正随即派旁边的一个小伙子秦正去衙门报案。秦大海有心阻止也阻止不了,这是刑案,不是民不举就官不究的。
刘氏眼看秦正要去报案,赶紧跑过去拦住他,哭着说道:“秦正,你跟官爷说虎子是冤枉的,是大花勾引他的,我家虎子是好孩子啊。”
刘氏这话说得让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骂爹,你家虎子见天的在外面偷鸡摸狗,小小年纪坏事做了不少,还有脸说他是好孩子。
“刘氏,你说这话还要脸不,我家大花好好的一个闺女在山脚挖野菜,被这个畜生给害了。要不是那群放牛的孩子看到了跑到我家报信,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可怜我家大花才十三岁啊,你让她爹娘怎么活啊。”大花的婶婶金氏指着刘氏的鼻子边骂边哭。
里正摆摆手示意秦正快去报案,转头又吩咐另外两个大男人拿绳子把秦虎绑起来。
秦老汉走过来,黑着脸说:“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你看虎子都快被大花爹打死了,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一个丫头片子值得你们拿全村的名声去维护吗?”
里正都被秦老汉这不要脸的话气笑了。
里正手指着大花愤怒地咆哮着:“她是蝼蚁吗?她也是她爹娘手心里的宝。你别以为打这个畜生一顿就能摆平一切,自古以来都是杀人偿命,就这么放过他就是天理不容。”
围观的人当中,不少都是有闺女的,大家听了秦老汉的话,个个义愤填膺,要求严惩秦虎。
不久,秦正就带着一群官爷过来了,有衙役也有仵作。因提前得知受害人是个少女,所以派来的仵作是名女仵作。
女仵作名周大仙,她经验非常丰富。周大仙拿出一块布给几个衙役,让他们扯开布背对着围城一圈遮住受害者。村里的几个妇人已经把大花娘搀扶到一旁。
周大仙对受害者做了周详的检查,验尸过程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才结束。
衙役们又问了周围群众的口供,重点询问了那群放牛娃。因此案性质恶劣,县太爷要求即刻将嫌疑人押回公堂公开审理,那些放牛娃和现场的群众也被请过去当堂作证,大花的尸体被白布包裹后也被带回县衙。
秦稚因站在坡上的大树后没被人发现,待现场空无一人后她才下山回家了。
沈长州正在院子里舞剑,阿四站在大树下一脸崇拜地欣赏。秦稚走过来的时候,阿四正用帕子情意绵绵地帮沈长州擦汗。
秦稚假装咳嗽一声,惊得阿四又慌乱又娇羞。沈长州摸摸阿四的头安抚一下,转头又递给秦稚一个白眼。
秦稚小声地嘟囔一句重色轻友,被耳力惊人的沈长州听见了。
沈长州……
秦稚拉着阿四说有事找她就拽着她走了。
背后还响起沈长州的声音:“你慢点,别吓着她了。”
秦稚差点一个踉跄,我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至于会吓到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