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想到卫尧离与其他女子厮磨亲昵,心口的刺痛就凄入肝脾,沉默半响,眼泪“啪嗒啪嗒”滴到地板上,平日的小情绪今夜被无限放大,一旁的案桌也被她一掌震碎。
莫依慕又被吓了一跳,看着让木屑扎出血的手发呆。
可她能怎么办
卫尧离不是儿戏,父母兄长亦不是儿戏。那如何才能鱼和熊掌皆得?
莫依慕悲痛地低下头,盯着脚尖不出声。
罢了,也只有喝了酒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她不禁怀疑起,究竟不醉酒时是清醒,还是醉酒后才是醍醐灌顶?
那……
要不就勇敢一次?毕竟是自己两世唯一喜欢的男子,什么都不做话,怎么都不会甘心的。
莫依慕叹了口气,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到底也就赔上一个死字罢了,她可不想等老了都还在抑郁寡欢。
但这些前提都要建立在亲人不会被牵连的基础上。
夜深天凉,莫依慕把视线移到自己心哇凉的胸口,开始疑惑起,那人为何要撕自己衣服?难不成他想……
冷风让莫依慕打了个寒颤,脸却红了大半,连忙冲到铜镜前,发现自己脸被擦的干干净净。
她破涕为笑,卫尧离估计是害羞了,手解不开扣子,又怕自己被闷死,只能暴力撕开了。
但是,胸口的异样怎么解释?
莫依慕瞬间焉了下去,重新变回苦瓜脸,还是先回家吧,要不是牵挂着回家,她才不会这么早就醒来了。
想了想,莫依慕从榻上拉过锦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被子的气味很淡,像是新被一般,她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打开门。
走道只点着微弱的烛光,前后空无一人,莫依慕刚伸出一只脚,就听见难以言喻的声音。她皱着眉听了一会,有些不太明白,等待几秒后,声音突然变大,吓得她脚都抖了抖。
莫依慕深呼吸,乖乖退了回去,不行,会长针耳,得换道。
卫尧离为什么来青楼她还没搞清楚,听不得这些声音,容易乱想,乱想她就伤心,伤心了就愤怒,愤怒就忍不住拍东西。
所以……为了楼的设施安危着想,她还是,走窗户吧。
莫依慕重新将门关好,摸出几两银子放在梳妆台前,打开漏花窗,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随后又摸出头巾,遇到人就躲躲藏藏,没人就拔腿飞奔,终于在莫夫人突击查岗前赶了回去。
莫夫人看着女儿熟睡的脸松了一口气,帮她垫了垫凌乱的被子。
白日见她不对劲,还以为大晚上会溜出去呢,只是没想到女儿这么乖巧,连睡着了都让人瞧着舒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