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看杂志的阮白芷,回头看着安歌笑了笑:“喝这么多,待会该上厕所了。”
安歌被说的脸颊一红,她咬了咬杯子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个乡巴佬。
周围的乘客没有休息的,阮白芷将杂志收起来,索性与安歌闲聊了起来。
“见外公外婆紧张么?”阮白芷问道。
安歌松开咬着杯子的牙齿,盯着杯子里的橙汁看了一会儿,才说:“其他人会紧张,但外婆的话,有点期待。”
“为什么?”阮白芷笑了笑,觉得有点好奇。她妈妈退休以前是大学教授,说实话,她个人认为并不是什么慈祥的老太太。
“我也有外婆。”安歌顿了顿,抬眼看着阮白芷,她说:“我幼儿园以前是外婆带的,我外婆对我挺好。我上一年级的那个暑假,她得病死了,然后安青洁……我妈才把我接回了家。”
对于曾经,安歌向来是讳莫如深,就算是阮白芷,也只知道她第一次见到安歌时以后的事情。她们俩,鲜少就先前的事情聊。一来,安歌自己不想提。二来,阮白芷也不会逼着她去想这些事情。
能让安歌对“外婆”这个称呼这么怀念,那应该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阮白芷伸手摸了摸安歌的头,问道:“要不要再喝杯果汁?”
果汁酸甜,咽进肚子里就有回甘,安歌挺喜欢的。她提自己以前的事情提得不多,她确实不想回忆,但她以前也并不是过的只有不好的部分。
她外婆就挺好的。
她是遗传性高个,外婆也很高,不过年级大了有些驼背,但仍然是个身材瘦高的小老太太。外婆挺安静的,平日就带着她。要么带着她去村口玩儿,要么带着她去菜园里给她摘新鲜的小嫩黄瓜。
外婆虽然一直在农村,但却挺时髦的。她记得外婆有个收音机,可以放磁带。有次外婆捡废品卖了些钱,还买了一张磁带。
是许巍的磁带。
安歌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空姐又给她倒了杯果汁。将这杯喝完了以后,安歌是真有点想去卫生间了。
阮白芷起身,带着她说:“走,我带你去。”
安歌抬眼看看阮白芷,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站起来后跟着她去了。
回来后,两人似乎都打开了话匣子,但接下来主要是阮白芷在说。她跟安歌说,她妈妈是个大学教授,教信息技术的,是个技术宅。平时不苟言笑的,不算太慈祥。
这么一说,让安歌唯一的期待,统统变成了紧张。
两人是上午的飞机,到九川时刚好是中午。出了机场,安歌明显觉得九川比川乌要热。虽然是冬天,但九川刮得风都是暖的。
阮白芷刚一出门,就有个年轻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安歌拉着行李箱站在一边,听那个男人叫阮白芷“阮总”,还递给了阮白芷一串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