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权看了一眼后立马闭上眼睛,休息了大约十几秒钟才又缓缓地睁开双眼,默默地看了一眼老妇人。起身走到神台前,恭敬地行了礼,将香炉中的香取出熄灭。然后来到柜台边上,数出来5束白色纸钱,又从柜台里找了一个女性的小纸人。来到老妇人身边说道。
”大姐,这5束白钱和这个小纸人拿回家压到你孙子睡觉的枕头下面半个时辰,然后端上一碗水饭在晚上11点左右出门,向东南方三十步的地方点燃这束香后将纸钱纸人焚烧,将水碗扣在地上,然后另选一条路回家,记住一定不要原路返回。如果你孙子恢复好了的话,半个月后再来一趟吧,我另有事情交待。”
老妇人接过徐权手里的东西,恭敬地给徐权行了个礼说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不知道要这些要多少钱。
徐权看了一眼老妇人,指了指功德箱道:随缘吧,你自己表个心意就行了。记住如果你孙子恢复好了之后,半个月过后一定要带着孩子来一趟。还有,就是如果明天好了也不要出院,还是在医院里多待一天观察一下,所谓神药两不误明白吗。
老妇人来到神台前的功德箱前,再次面对祖师神像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摸索着从衣服里袋里掏出一张绉巴巴地50元的钞票放进了功德箱。才又对着徐权行了个礼,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离开了小店。
徐权看着离开的老妇人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这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快要死去的可怜的底层农村妇人。自己活了40年了,这样的妇人也看得太多太多,但自己无力改变什么,这个社会目前就是这个样子了,毕竟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修道一途一旦踏上就是一条不归路。
徐权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看了一眼手机,快5点半了。算了,今天大概就这样了。徐权看了看今天功德箱里的钱,再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营业额,卖五色长钱纸的10块钱。功德箱里的钱是不能动的,那个是自己用来修道观。这么一算,自己今天又亏了一百多块的门面费。
徐权摇了摇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看来得想点其它来钱的方式了。一直这样下去,老本吃完了不说,可能到时候老婆如果回来了也会看一眼就走了。唉,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非要一心修道,开了这么一个店面。虽然说祖传的手艺不能丢,但显然靠这个吃不了饭,现在的社会都是相信科学了。
不过算了,吉人自有天相,先去买一注彩票再说,听说这一期开始要加奖,一等奖有3000万呢。
说起这个彩票,徐权可是坚持购买了快20多年了,基本上是从来没有中过200块以上的。这么多年下来,花在彩票上的钱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徐权还是很节制的,每次最多只买个十几块钱的。反正给自己买个希望,能不能中这个就不是徐权能决定的了,还得靠祖师爷赏饭吃才行。
转过身将门面的大门锁起,徐权慢慢地度着逍遥步朝旁边没多远的彩票店走去。说实话,现在买彩票的很少了,但最少彩票店的生意比起徐权的店铺人流量还是要大很多的,生意也肯定比徐权的好一些。
徐权走路比较慢,曾经的徐权走路很快,普通人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徐权的步伐。自从结了婚,徐权再也没有快起来过,永远是手牵着老婆的手慢慢地陪着老婆走。不过由于徐权的老婆命运不好,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好不容易找到父母又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导致很容易为一点点小事就激动敏感从而走极端。
徐权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老婆和父母吵架就直接离家出走,徐权好不容易哄了下来,一块买菜做饭。结果就因为做菜的方式没有按照老婆的要求来。老婆一气之下直接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快一年了也没有回家。
不过家里的东西徐权都按照老婆离开的时候保持着都没有动过。只是希望老婆消气后能够回来第一时间看到属于她的家。这是一个沉默男人普普通通对自己老婆的爱,没有华丽的浪漫,只有说不出口的行动。
和买彩票的掌柜打了声招呼,照例走到旁边的转角的超市。
“哟,徐掌柜,还是来一条最大的”
“嗯,来一条,要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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