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可能目瞪口呆了,坐在我对面,直直盯着我。半晌,他走过来,解开我脖子上的绳子,我发现,他的手微微颤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你刚才磨刀要杀了我清炖时,都没见你的手有丝毫的颤抖。
&ldo;哎,我说……&rdo;我话都没说完,江梓一把就把我抱住了,差点没把我给勒死,哇,山里的男人没见过女人的?连我这样的货色他们都迫不及待扑上来?
就在这时,只听&ldo;砰&rdo;的一声,门被踹开,随之一声暴喝:&ldo;放开她!&rdo;
夏奏的声音。
江梓起身,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房间里的东西砸的砸,摔的摔,乱成一团,跟车祸现场似的,终于跟我的房间有得一拼了。
夏奏技高一筹,不多时,就把江梓制服,拔剑就要抹他脖子。
方才你按着我要抹我脖子,现在你被人按着要被抹脖子。我说什么来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ldo;等一下!&rdo;我跳出来,捉住夏奏的手。
夏奏不解地看着我。
&ldo;他没有恶意,只是误以为我是普通的猎物,差点要清炖而已……&rdo;
夏奏一听,立刻松手,我又大叫:&ldo;别松手!&rdo;话音刚落,夏奏又是一个擒拿手,再次牢牢按住江梓。
我摇头尾巴晃走过去,扣住江梓面具的边边,&ldo;让我看看你长啥样……&rdo;说罢,我一掀,看清了他的脸。
江梓貌似身体不太好,咳嗽了几声,遂抬眼,他的眼旁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太阳穴一直到耳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隽秀,无论脸上有没有那条疤,都是大帅锅一枚,只是……这枚帅锅,怎么似曾相识呢?我盯着他的脸,呆呆的眨了好几下眼睛。
突然……
&ldo;我靠!&rdo;我倒退三步,绊着桌子腿,一屁股摔倒,虽像个翻壳王八但仍奋力伸出食指指着他,&ldo;是……是你!!!!!&rdo;
江梓明显有点尴尬,别开头不看我。
我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来,围着他绕了三圈,还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背,确定他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这个江梓不是别人,就是在项府灭门案里传说已经死了的三公子,项澄音。
&ldo;夏奏,你放了他。&rdo;我瘫软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男人,心里有许多疑问,却不知道从何开口。让我先冷静冷静吧。
只见项澄音缓缓站起,许是方才打斗导致血气上涌,气息紊乱,他扶着柱子一边喘气一边咳嗽,右手捂着胸口,眉心皱得死紧,豆大的汗珠从双鬓流下。
看他那样,一时也说不了什么,我看向夏奏,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威风凛凛的包青天,如果身边再有一个帅展昭就好了~&ldo;夏奏,你怎么找到这儿的?&rdo;
&ldo;我找了你一天,远远见到过这个木屋,心里虽然怀疑但一直没有靠近,回到你失踪的地方细细检查,在一个掩饰得很好得陷阱旁边发现了这个……&rdo;他从衣襟里摸出了三公子的玉佩。
果然,项澄音一看见那个玉佩就瞪大了眼睛,那双眸子里满是悲伤和仇恨。
&ldo;你认不认识他?&rdo;我指着项澄音道。
夏奏迟疑了一下,问:&ldo;他是谁?&rdo;
这时,项澄音开口道,&ldo;我是她相公。&rdo;
&ldo;你你你胡说!&rdo;
&ldo;虽未拜过堂,但是我们已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