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吓了一跳,连忙跳步躲开,“大公子真是言重了,这算什么受罪呢?不过是小惩大诫,警告一番罢了。”
她躲开他的手,顺势向外溜去。
“您真的不必往心里去。今日已晚,我就不去向夏侯小姐告辞了,明日再来同小姐一起学规矩。您留步!”
严绯瑶快步跑出了这假山湖水,风景清幽美好的院子。
她速度快的不像是罚站了大半日的人。
元初在二门处等的都打了瞌睡,一整日下来,她与夏侯家的丫鬟婆子唠嗑,听了好些趣闻不说,还灌了一肚子的香茶,磕了一斗子的瓜子皮。晚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元初,快走!”
听得小姐急唤,她才起身,抬眼一看,自家小姐却和晨起来的时候大不一样。
她还没觉出哪里不对味儿,就被小姐拽着衣袖,出了二门,爬上了严家的马车。
“小姐,夏侯小姐也不留您用饭吗?”元初嘻嘻一笑,忽的发觉小姐的脸不对劲儿得很。
她趴近了细看,马车里光线昏暗,但还是叫她发现了。
“呀!小姐,您的脸怎么晒得这么狠?过两日怕是要脱一层皮了!这嘴唇也干裂了口子……”元初急声道,“夏侯家是叫您来学规矩的,还是来虐待的您的啊?都不给水喝的吗?”
元初气急,若非身份不够,她只恨不得跳下车去找夏侯家理论。
严绯瑶倚在枕囊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脸上扬起轻松的笑意,“总算是结束了,这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元初又气又心疼,眼圈都急的发红。
马车却猛然一顿。
车里的主仆两人都朝前栽了一下。
元初正满腹心疼,满肚子怨气,不由呵斥道,“怎么驾车的?”
“严小姐可在里头?”车窗外头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元初还没听出这是谁,却见严绯瑶已经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形。
她诧异的看着自家小姐。
只见小姐面色僵硬,嘴角略抽搐道,“在,侍卫大哥有何吩咐?”
她敢欺负揶揄沈影,却对沈然有些畏惧,特别是在他盯她罚站,盯了一整天以后!
“王爷在等着严小姐。”沈然低声说道。
严绯瑶猛的掀起车窗帘子,果然,昏暗的天光下,一辆宽大奢华的楠木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与她的紧张窘迫不同,那马车从车架到前头拉车的马,都透出一股子矜贵傲然。
严绯瑶又唰的放下车帘,她刚才真是高兴的太早了!
还以为今日的折磨已经到头儿了!那知这位王爷还没玩儿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