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入瓮
第二日,云意浓是被秋辛叫醒的。
小姐,小姐,快醒醒!
什么时辰了?云意浓脑中还有些囫囵,模模糊糊问道。
已是辰正了。
什么?!这么晚了?
云意浓立时清醒过来,睁眼警惕地往身侧一看。
见云意浓惊慌,秋辛压低了嗓子:小姐别急,陈公子寅初就走了。
走了?
走了好。
云意浓长舒一口气,心一放下来,身上的惫怠就格外清晰了,腰肢酸痛,特别是昨夜被陈朗捅进的地方,涩痛难言,动辄还有浆液流出。
这么一留意,这房里的腥臭味儿也不曾散,云意浓低眼看了看床上,寝被床单一沓糊涂,锦被上绣的早荷尖处甚至还有团干涸的黄浆,至于她身上,就更是一言难尽。
可有旁人进来过?
这旁人,指的便是那四婢。
尚不曾。
云意浓看着秋辛低眉顺眼的体贴模样,心头那股横冲直撞的郁气一下就上来了:
昨夜人是你放进来的?
小姐恕罪!秋辛听出云意浓语气不善,立时往地上一跪:昨儿陈公子说听闻小姐久病不愈,心里担心,想来看看小姐奴婢看小姐了无生意,只盼陈公子能劝劝您也是好的,这才
你倒是贴心!
云意浓冷笑:内宅里私放外男入内,你哪里学的规矩!
小姐恕罪!奴婢知错!秋辛闻言将头磕到了手背上,再不敢了!
咝云意浓拧着眉抽着气挪了挪身子,将被头略掀开往里看了看,昨儿夜里出了汗,又受了男浆,这一起被就是一股酸臭扑鼻而来。
去备水,我要沐浴。
秋辛唯唯起身,却没立刻动身:还有一庄,归主管求见,在花厅等了您一炷香的时辰了小姐看,如何处置的好?
便说我还没好全,不便见人。
早间总管来时,已如此相告过了。只总管说有急紧要的事需与您知会,叫我进来看看。若小姐实在病体深重,便请府医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