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亲爱的范莱丽雅,我看出你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很不舒服。&ot;
&ot;我?&ot;这位贵妇人很快地坐起来说。&ot;不,不,我觉得很好,我……&ot;
&ot;不,范莱丽雅,相信我,你的身体一定很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ot;你刚才太激动了,太兴奋了。这使你失掉了谈论这样严重的大事所必需的清醒理智。&ot;
&ot;可是我……&ot;
&ot;把我们的谈话移到明天,后天或更适宜的时候吧。&ot;
&ot;可是我得警告你,我决定了的事情是无可挽回的。&ot;
&ot;好吧,好吧……这一点我们以后再谈好了……在我们见面的时候再谈好了……现在我要向神祈求,请他们继续保佑你,我要跟你告别了。祝你好,范莱丽雅,祝你好!&ot;
&ot;祝你好,荷尔顿西乌斯!&ot;
演说家离开了密室。范莱丽雅独个儿留在房间里,陷入悲哀的沉思之中。斯巴达克思使她从悲哀的沉思中惊醒过来。他一进密室就扑在范莱丽雅的脚前,接着抱住了她,吻着她,用断断续续的话感谢她对他的爱和她所表达的感情。
但突然,他哆嗦了一下,从范菜丽雅的拥抱中挣了出来,他顿时变得脸色惨白,接着警觉地好象集中了心灵中的全部力量倾听起来。
&ot;你怎么了?&ot;范莱丽雅激动地问。
&ot;不要作声,不要作声,&ot;斯巴达克思低声说。
于是,在极度的静寂中两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一阵清越的年青人合唱的歌声,虽然传到范莱丽雅的密室中只是它的微弱而遥远的回音。唱歌的地方离这儿很远,那是在通向这座跟别的贵族房子同样僻处边的苏拉府的四条街道的某一条街道上,办唱的那支歌用的是半开化半野蛮的语言‐‐希腊话和色雷斯话的混合物:
自由女神,自由女神,
在你的孩子们的心中燃起火焰,
去建立伟大的功勋,
自由安神,自由女神,神圣的自由女神,
快激起人民的愤怒
让它在解放战争的烈火中飞腾!
让奴隶们把镣铐和铁链,
铸成锋利的短剑!
神圣的责任在号召奴隶们,
在斗争的烈火中懦夫也会变成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