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安厦院简单的岁试,但因为这场赌约,让国子监和安厦院两大书院都躁动了起来。
邻来走往谈论地全都是这件事情。
姜景澈作为姜枣的二哥,一胎双生,对姜枣虽不喜,却也不愿听到外人对她随意贬低,方才在路上听到有人肆意嘲弄他那位二妹妹,气血上涌,没来得及多想便冲进了赌坊,在众目睽睽之下押在了‘能进前10那头’。
“景澈兄,我知你是为你家二妹妹打抱不平,但她的水准……唉!白白浪费银子了呀!”姜景澈的同窗好友夏朗明替他觉得不值,连连摇头。
姜景澈眉头微皱,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沉声道:“浪费的又不是你的银子。”
夏朗明一时语塞,嘴巴张了张又憋了回去。
也是,毕竟永安侯府家大业大,不比他们明信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姜景澈身长笔挺,脚步迈得很大,瞧着不着急可速度却不慢,毫不犹豫就朝街道旁右侧的书院赶去。
“诶……你去安厦院干嘛?”
夏朗明见跟前男子已经抬腿迈进了安厦院的大门,眼神在两所大门间来回徘徊,思索片刻,他也追了上去。
定是要去安厦院找他那位二妹说教的!
夏朗明是夏玉蓉大哥,是嫡长子,二人虽同父异母,但关系还算不错,前些日子没少听说姜家这位二姑娘的事迹,他还从未正眼瞧见过,正好今日得空,他无论如何也得跟上去瞧瞧。
可进了安厦院,姜景澈才猛地停下脚步。
他压根不知道姜枣在哪间学堂。
二妹归家三年,头一年便进了安厦院,他虽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国子监,可休假时也从未主动询问过姜枣这事。
一时间,站在书院的走道外侧有些尴尬。
“罢了,先去找阿妤吧。”
姜景澈不仅知道姜时妤学堂名号,更清楚她坐在哪个位置。
轻车熟路地找到,透过窗柩,一眼就瞧见坐在位置上与同窗交谈甚欢的姜时妤。
“阿妤。”
“二哥?”
姜时妤面上一喜,同身侧几人打过招呼后便起身朝窗边走来,笑着脸问道:“二哥哥怎么今日有空来我们这?早知道二哥哥要来,该让二哥哥陪着用膳的。”
男子见到姜时妤面上神色一缓,眸中的欣慰显而易见。
还是阿妤好,端庄得体,秀外慧中,进了书院这么多年一直都稳居前三,给永安侯博得了不少好名声。
不像那个姜枣,这才多长时间就给家中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她这简直就是拿整个侯府的名声在赌,赌输了全家都跟着丢脸,赌赢了,区区前十,又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她还赢不了!
姜景澈一想到姜枣便满心淤堵,原本想要关切姜时妤的话被抛之脑后,肃着一张脸沉声问道:“姜枣在哪间学堂,我有事要问她。”
姜时妤闻言微愣,很快便回过神来。
赌坊下注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二哥找过来也情有可原。
但,这是第一次,姜景澈来书院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姜枣,甚至连慰问自己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