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姜枣只能赶忙躺下,将身上的被子牢牢的盖在自己身上,紧紧的抓着四个角,压根不敢松手。
只留下一个脑袋,睁着眼眸滴溜溜地转着。
周雨燕看向床榻上的女孩,啧声道:“阿枣,虽说王爷疼你宠你,且今日是你生辰,但你睡到这个时辰还不起,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姜枣被教训得小脸通红,在心里又将顾鹤云骂了个遍。
偏偏她做不出任何动作,因为此刻寝被之下,她浑身上下没穿一件衣服。
“娘…你怎么直接就进来了。”
“我听了你没起,还不能进来看看你了?”周雨燕作势就要掀开姜枣的被子。
她的手一抬屋内,其余二人瞬间惊恐的瞪大的眼睛。
“不要!”
“周夫人不可!”
姜枣与红棉齐声阻挠,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止周雨燕的手已经碰上了寝被,电光火石之间,从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岳母大人!”顾鹤云腰杆笔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稳稳当当瞧不出一丝慌乱。
他一进屋先扫了一眼床上吓傻了的女孩,投去安抚的眼神,又看向周雨燕,拱手行礼说道:
“前厅的宴席已经备好了,忠信侯夫人也已经到了,刚才还嚷嚷着要找您呢。”
被顾鹤云这么一打岔,周雨燕也没了喊姜枣起床的心思,撂下一句让她快些准备起床,便匆匆出门。
姜枣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嘟着嘴巴幽怨地看向顾鹤云。
站在一旁的红棉,很有眼力见地先行退下,屋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顾鹤云!昨夜你耍赖!”姜枣秋后算账,秀眉皱到一块。
男子但笑不语,并没有正面应答,反而连被带人地一同抱了起来。
“是,我耍赖,我认。那就罚为夫替夫人梳妆如何?”
姜枣狐疑地看向对方,心里泛着嘀咕,总觉得面前这人不安好心。
可等到眉毛都画完,顾鹤云都没有表现出异样,反倒让姜枣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阿枣总觉得为夫这画眉技术如何?”
姜枣看着镜中一浓一淡的眉毛没有说话,生怕打击到对方的自信心,却还是很给面子的表示:“尚可。”
谁料身后的男子,却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为夫倒觉得这眉毛配不上夫人的美貌了。”
“你为男子,能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总不能求你事事都做到完美。”姜枣自己拿着眉笔,默默将那条画淡了的眉毛描浓。
顾鹤云听着对方安慰自己的话,心中一软。
他的阿枣总是如此善解人意。
“旁的事不求尽善尽美,但夫人这眉,身为夫君的我,必然是要做到完美。来日方长,以后还劳烦夫人日日陪我练习。”
骨节分明的手覆在纤细的手背上,牵引着女孩的手朝眉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