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纾彤的座位在前面两排,这会聚在附近瞥许喃,细声道:“你妈没教过你吗,做错事要道歉。”
还有几个女生附和:“许喃,你看你把李衡桌子弄的,快道个歉。”
声音像针一样刺在许喃耳朵里。
许喃也是受害者,还没搞清楚状况,被耳畔潮水般涌来的言论攻击推着,局促地低声说:“对不起。”
李衡闻声看她,质问的语气依然不善,但缓和了很多:“要你道了吗?”
杨奇川被人拐了下及时反应,以为李衡方才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
李衡没什么表情,睨了他一眼,提醒:“向她道。”
杨奇川适才从慌乱中找到最后一丝理智,看向许喃,说:“许喃,不好意思了,你要不要先擦一下衣服。”
许喃摇头,小心翼翼地瞥了李衡一眼,轻声回:“我没事。”
孟澄西见事情解决,把许喃拽离车祸现场,说:“我陪你去厕所清理下。”
衣服湿的是后背,许喃一个人处理不好,只能孟澄西来。
看着她耐心认真的样子,许喃觉得她好像和外表给人的印象不同。
“刚刚被吓坏了吧。”孟澄西看她紧张的样子,笑笑,安慰道,“李衡不打女生。”
许喃抿抿唇,想到杨奇川的话,迟疑道:“你和李衡很熟吗?”
“比同学熟一些。”孟澄西随口说,“我跟他玩得好的兄弟熟。李衡平时不跟女生玩。”
说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看许喃一眼,强调,“我还是头一次见他替女生说话,”
“刚、刚刚吗?”许喃手足无措:“他可能是觉得我也挺倒霉的。”
孟澄西笑笑,没拆穿她的解释。
许喃回来时,李衡没在座位上,他桌面被清理干净,湿掉的课本被人换成崭新的。
滞留在教室里的学生适才后怕地讨论着:
“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李衡要动手打人了。他去年休学不就是因为打架吗,听说他总跟社会青年混在一起,进派出所是常事。”
“许喃也太倒霉了,我要是她一早被吓哭了。”
这些话在孟澄西出现后,消失了。但孟澄西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自顾跟许喃开玩笑:“中午给你你不喝。这倒好,你衣服替你喝了。”
许喃被这形容逗得弯了弯唇,轻声说:“那就当我喝了,我明天回请你。”
“就这么说定了。”孟澄西朝许喃靠近,做了个俏皮鬼脸,道,“目的达成,白蹭一杯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