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何再春无奈地打断了她。
“哎不问了不问了,”我妈有些歉意摆了摆手。
“没事儿阿姨,”夏眠依旧殷切切的,“您随便问,我想让我妈问问她还老嫌我烦呢。”
司空占一直一声不吭地坐在我对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听见这话后,他眯着眼轻轻吸了口气。
再看一眼何再春,貌似打算起身离开。
连我都对姓夏的刮目相看了。
我妈笑了笑没再说话,但我看得出来这句话还是让她挺愉快,为了防止接下去场面一不小心会被夏眠这不知道抽什么风的给操控,我赶紧趁这空当伸手叫来了服务生,把酒水单扔给夏眠,“喝什么?”
“酸奶吧,”夏眠翻着酒水单,又抬头看了一眼司空占,“你呢,也喝酸奶吧,酒就算了,老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余光瞥见司空占额角不明显地突了突,感觉如果此刻我妈不在场,他可能会凶残地扑过来掀了夏眠头盖骨。
“你说得对,”他冲夏眠轻飘飘一笑,“老喝酒对身体不好,昨晚你都喝到三点了,今天就歇歇吧。”
“……”
夏眠差点吐出一颗血淋淋的夏日甜心,咬着牙笑了笑,将酒水单递给了服务员。
舞台上小男孩还在继续唱着,不过已经换了歌,比前两首要轻快许多,酒吧的气氛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大屏幕上不停滚动着女粉丝们对简弟弟的狂热。
“投我所好,倘若有希望就有失望,享受我的烦恼,人生没有烦恼多无聊。”
“我过我要的生活,不是生活过我就好。”
“嗯,”我妈捧着杯饮料一边喝一边欣赏小弟弟的歌声,还颇为欣慰地叹口气,“年纪轻轻的干嘛总唱那么伤感的歌,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听出了我妈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搁平时她绝对不会这么说,而今天她说这话的原因也无非只有一个。
她有些不高兴。
当然这其中无疑也掺杂了她本就不喜欢司空占这个成分。
我抬头时对上了司空占的视线,他依旧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我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本就不该对他期待什么,因为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赋予自己足够的自信,让他永远保持着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从来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干扰,或者说不是自信,而是那种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
对于别人他是无关痛痒,对于我,他应该是有恃无恐。
今天他肯在我妈面前稍微表现一下自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更何谈再有过多的奢求,况且现在我已经试着只将他当成一个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