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温怀舟疑问又否定的想,他做事向来心狠手辣,唯一一点耐心和柔情,估摸都被白涟拿了去,怎的可能还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留有这种情感?
但是温怀舟一旦这么想了,就控制不住继续想下去。他越琢磨越觉得惊奇,他与这个人相识相知不过寥寥数月,若真说有什么变化和特别的,就是他和白涟长的像,性格却截然不同。可温怀舟却总对他念念不忘,情绪因他跌宕起伏……这在从前的温怀舟看来,是断然不可能的事。
不,并不能说没有可能,尚在儿时的他,的确也因一个人而感到心悸,这个人,就是自己找寻了十年的白涟……
可是长大后的白涟,并未有他儿时那般天真活泼的影子了,反倒是这个苦童,极为相似。
温怀舟越想越迷茫,或者说是心里的某个大胆的猜测呼之欲出,他的心脏狂跳,这么一想,很多方面都对的上了……温怀舟越想越心惊,但是他迫使自己镇静下来了。
尽管他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但面上却没有一丝变化。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去找苦童问清楚,虽说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是温怀舟一旦这么想了,就很难忘却了。
正在这时,自己的房门忽然从外头打开了。
因为温怀舟早已熄灭了油灯,只能看得见是个女人的影子,他皱着眉还想问是谁这般没礼貌,对方却先说了一句话:“怀舟哥哥,怎的还没睡?”
那声音甜腻娇嗔,在这夜里听得格外撩人,可却让温怀舟黑了脸。
琛玥不是答应好了分房睡吗?怎么又跑自己房里来了。
琛玥几步走过来,一把扑进了温怀舟的怀里,她轻喘着说道:“怀舟哥哥……不如我们今晚……行了夫妻之实罢……”这语调极轻,贴着温怀舟的耳边说道,颇为暧昧。
更何况,这琛玥似乎只穿了一层的薄薄纱当做外衫,那绵密柔嫩的肌肤在温怀舟手下似有似无的摩擦,温怀舟似乎都能感觉她里面空荡荡的,几乎未着寸缕……
她一把推下温怀舟,温怀舟借着月光才看清了琛玥的脸,绯红娇嫩,人比花娇,估摸是喝了点什么酒,身上也十分燥热。当然,温怀舟除了看清了琛玥的脸,自然也看清了她身上穿的是什么。
不出他所料,的确只有一层纱,里面什么也没有。
琛玥用自己的身子不住地磨蹭温怀舟,温怀舟是个正常男性,再加上本就男女通吃,被这么个人挑逗……自然也已忍不住了。
温怀舟知晓总会有这么一天会和琛玥做这码子事了,便毫不犹豫地将琛玥压在身下,极不客气地撕掉琛玥不算衣服的衣服。
但是温怀舟极为粗鲁,不一会儿就提枪上阵了,琛玥尚且是第一回,被这么弄自然吃不消。可后来尝到味了,倒也极为享受,什么该叫的不该叫的统统叫了一堆。温怀舟本是不喜琛玥这种性格,可被这么伺候着,心里自然也是舒坦了不少,看她也顺眼了许多。
最后,温怀舟弄了两次后就不了了之了,虽说这次数并不算少,但是对于温怀舟这种欲望极强的人来说,甚至还未尽兴。琛玥倒是极为满意,本想拉着温怀舟说点甜言蜜语,结果人家一句话没说披着外袍又走了,没给琛玥气个半死。
温怀舟这么离开了,不过是为了出去散散心。
的确,琛玥方才是激起了他的欲望,可温怀舟知道,他的身体是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可心理上却没有。
他的心有些空荡荡的,说是它累了偷偷溜走也好,说是浑然没动心也好,总之就是让温怀舟食不知味,就是让温怀舟少了一点感觉。
就好像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就是得到再多新鲜感也没有曾经的感觉美妙。
那是一种山茶味,幽香,馥郁,沁人心脾,说是所有美好的代名词都不为过,可这一种味道,温怀舟既看不真切,又若即若离。
但他就是无条件的想念,他想念的不仅是这个味道,更想念的,是这个人。
今夜虽然清冷,却也有朗朗明月与之相伴,温怀舟看了它许久,许久,不知是在睹物思人,还是直接望着明月那一头的故人。
翌日,举国上下,普天同庆。
镐平郡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热闹和喜庆,竟比许久前琛玥郡主生辰那日还要热闹。张灯结彩,喜贴对联,从巷头到巷陌都是鞭炮声,舞狮的舞狮,敲锣的敲锣,不知做甚的黄毛小儿就乐呵呵地上窜下跳,欢呼着“皇上万岁”。
是啊,大家庆祝的不仅是皇上的生辰,还有几日后的除夕夜,街坊百姓能不热闹欢快吗?
远在郦华宫的陛下听到这些民间闹事也是喜笑颜开,今日虽是他的生辰,但也不想办的过于繁琐,先前他也随那琛玥去天坛祭祀过了,这会儿只想在宫里办个酒席,同文武百官们一起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