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对妹妹还是很有耐心的,他告诉她,因为你很厉害。
贺楚茵相信了。她很厉害,也一直往这个方向努力。
第二天,那些人骂她的人都给她道歉了。贺楚茵放学时候很高兴,还看见了陆宴骁。
陆宴骁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肉嘟嘟的手,告诉她:“他们再乱放屁就让他们滚,别对他们客气。”
贺楚茵嗯嗯点头,问:“我哥哥呢?”
她每次见陆宴骁的第一句话都是“我哥哥呢?”,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答,问完之后她心情都会很好。
哥哥从小就忙,祖父对他寄予厚望。贺楚茵知晓这一点后,便很少去烦自家哥哥,她转头去烦哥哥的朋友、烦她的邻居哥哥。
贺楚茵长得机灵可爱,和洋娃娃一样精致,陆家的人都很喜欢她,也让陆宴骁多照顾她。
后来陆家搬走,贺楚茵的行动变得自由,她还是会去找陆宴骁。
他没有反对,也会主动带她玩。
大家都说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事能在陆宴骁心里留下痕迹。
她以为她在他那里是不一样的。
后来才发现,没有例外。
……
6月21日,哥哥和嫂嫂婚礼。贺楚茵作为伴娘之一,瞧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他就站在哥哥身边,作为哥哥的伴郎之一。
两人视线不经意相接,贺楚茵弯着杏眼,笑容甜美无害,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仿佛对面只是个普通的伴郎。
贺楚茵作为贺家大小姐,新郎的妹妹,也很忙,整场婚礼晚宴她游走于衣香鬓影、浮翠流丹的氛围里,脸都要笑僵了。
还好她五官是偏精致小巧的甜美,即便不笑也不会让对方多想。
“楚茵,陆家的宴骁,还记得吗,你小时候经常找他玩。”蒋绮芸叫她过来,给她介绍道。
贺楚茵秉持着完美礼仪,杏眼浅弯,笑容纯良烂漫:“陆阿公的孙子是吧?我有印象的。”
说着,她朝他伸出手。非常普通的握手礼仪。
水晶灯的灯色在陆宴骁眉骨下方落成阴影,他身量修长,站在他母亲身边、站在三个女人里,尤为突出。
陆母推搡了下他,叫他跟人打招呼,笑道:“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总是容易发愣。”
陆宴骁下颌微抬,伸出手,握了下贺楚茵的手:“你是?”
手心交握的刹那,干燥冰凉与柔软温暖交触。
男人的指腹与虎口有茧,带着沙沙的触感。
贺楚茵毫无异样,甜笑道:“贺楚茵。新娘的伴娘,也是新郎的亲妹妹。”
陆宴骁了然点头:“贺老板的妹妹啊。”
陆母心里觉得怪诞。
这孩子怎么回事,小时候楚茵经常来他们家玩,虽说女大十八变,但也不至于连人都认不出来。
贺楚茵却觉得正常。
他就是那种人。
即便她强制睡过他,他也不会记得无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