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是难受得紧,下午说好就好了?
他怎么不信!
惊喜?
分明在给她说的谎话找补。
说谎精!
谭晏在心里轻嗤。
生气归生气,可当他看到姜惜梦因心虚而瑟缩着的肩膀,还有面上那一丝讨好的笑容时,堆积了几个小时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一点也气不起来了。
细看之下才发现,她脸色苍白,惯常粉润的双唇在此刻变得浅淡。
头发也被雪水打湿几缕,到现在还没有干透。
冷得毫无血色的两只小手隐在桌下扣啊扣。
“唉……”
轻叹一声。
把车内温度调高,又从储物盒里找出毛巾,递了过去。
“?”姜惜梦有点懵逼。
咋,谭晏不黑脸了?
这会儿怎得这样好心?
“把头发擦干,不然真感冒了。”
姜惜梦:“……”
她没听错的话,这是敲打她呢吧,就说谭晏没那么好心!
擦,不擦白不擦!
姜惜梦撅着嘴接下毛巾,头发湿哒哒的很难受,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就这没关上的储物盒,姜慕林也拿出一个递给小悠,“你也擦擦吧。”
余光瞥见半空出现的毛巾,小悠眸光闪了闪,然后继续装作看窗外景色,不予理会。
“擦擦吧。”
姜慕林像是没看出她的排斥,又往前伸了伸。
小悠还是不接。
她保持着半侧身的姿势,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窗外,好像外面有什么惊艳绝伦的景色一般。
姜慕林也不说话了。
只他没有安静等待,而是抖开叠放整齐的毛巾,打算帮她擦头发。
刚触上柔软发丝,那人一躲,毛巾也被她拽走。
“我自己擦。”
小悠的话音不大,也听不出任何语气。
和平常一样,又哪里都不同。
姜慕林琢磨不明白,也干脆不去想,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依靠姿势,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间,脚被人踹了一下。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睁眼,瞪人!
姜惜梦瞄一眼再次睡着的谭晏,双手合十看向自家哥哥,用口型乞求,‘求求了,换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