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分钟时间,张景把庆国人在爪哇的情况介绍一遍。
听完,珍妮弗表示理解。
她虽然才来爪哇一年半,但每天可以看到、听到,土人对庆国人的仇恨值挺高。
原因简单。
一,虽然殖民正府一直打压庆国人,但庆国人整体依然比较富有,哪怕都是打工,普通庆国人工作机会也更多一些,待遇要好一些。
还有就是庆国人太努力了,只要不死,就往死里干。
二,黄家收税,基本上人人都被黄家收过基础税,还被额外增加任务。
讨厌的是,黄家的收税队伍,人人棒棍不离手,不像是收税,更像是灰社会。
被如此收税,换谁心里能舒服?
小重点,他们从小就目睹父母长辈被威胁暴力收税,自己长大之后还被威胁收税。
导致连续三代土人对庆国人仇恨很深,也就是说整个社会都反庆国人,只是有殖民正府压着,事情没有发展了不可控地步。
如此,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郑奕住想要将黄家独占半个世纪的一些基础税收权,想办法转交给克锡人。
“大后天我去首府,我会找机会跟尼贾尔见面,说动他利用黄小三去世的机会谋取更多利益,”珍妮弗答应,“同时也会跟大总督说这件事情,争取让黄家失去基础税收权。”
“不过,”珍妮弗话锋一转,“我也会利用这次机会,为自己谋一些好处。”
“可以跟尼贾尔一次性要,”张景提醒有些爱财的女人,“不要拿分成,尽量低调。”
“知道了,”隔着办公桌珍妮弗看着张景,目光有趣道,“我给你取一个阿幕语名字怎么样?”
阿幕是这个世界中州的一个国家,岛国。
张景点头。
“杰克,”珍妮弗早就想好,“杰克张,这个名字怎么样?”
张景点头同意,“以后我们如果有女儿,女儿的名字我也想好了。”
“”
总是被调戏,珍妮弗抬手指门口,示意某人滚。
回到一楼,张景带许明月离开,返回24号地。
同在三宝垄。
已经知道黄小三去世,鲁伊安将提前准备好的,黄家过去多年的罪状,送到父亲面前。
“爹,”看着自己40岁,年轻力壮的父亲,鲁伊安热情高涨道,“黄小三死了,这是我们土人的机会;
从黄家手里抢走基础税代收权,壮大家族的机会,这是黄家过去多年,数不清的罪状。”
“太得罪人,”鲁伊安的父亲是一个传统富豪,祖上就有钱,一直到今天还有钱,“而且我们势单力薄,哪怕黄小三死了,也远远不及黄家。”
“联合其他家族,”鲁伊安解释道,“我们是土人,本身对同胞报有同情心和同理心,收税天然比庆国人有容易。”
“还有,黄家势大,已经可以反过来威胁洋人,”鲁伊安继续分析,“洋人也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将基础税代收权交给比黄家更弱的我们。”
看着自己的儿子,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问,“你为什么说黄家威胁了洋人?”
“副总督到码头为黄小三接船,”鲁伊安反问父亲,“这事您之前见过吗?”
中年人微微一愣,旋即赞赏拍拍儿子肩膀,“不错,我的儿子长大了。”
完全是临时行为,中年男人拿着儿子准备的黄家罪状,转身去找同胞合作。
不管能不能成功,总得试试,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成功了呢?
重点是,失败没有什么损失,日子还是按原来的过。
但如果成功,不出十年,联合在一起的土人家族都会变成大家族。
目送父亲带着自己准备的资料离开,鲁伊安握紧拳头,祈祷一定要成功,这可是让爪哇独立的第一步!
张景不知道发生在鲁伊安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