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纪默跟着曾沁登上了这曾经是警察局的建筑物的楼顶,手里还拎着两罐不知道曾沁从哪里搞来的啤酒。
曾沁拉着纪默从天台边缘坐下,两腿悬在半空中,随后又从纪默的手里拿过一罐啤酒,‘呲’的一声拉开易拉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曾沁仰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月光照射着二人,纪默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的喉骨一上一下的运动。
夜晚,月光,啤酒,还有一个帅到犯规的美女,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顶不住啊!
一口气闷了小半罐啤酒后,曾沁看了看旁边已经傻眼的纪默,不由得说道:“你怎么不喝啊?这酒能剩到现在可是很不容易呢,你不会···是不会喝酒吧?”
“怎么可能?”纪默回过神来,也‘呲’的一声拉开了易拉罐拉链:“我当年喝酒可是号称青岛不到我不到,雪花不飘我不飘,人送外号啤酒届的浪里小白条!”
说完,纪默就拿起啤酒猛的向嘴里灌了一口,但却因为喝的太急,不少啤酒甚至从鼻子里呛了出来。
“咳咳···咳咳,失误···咳咳····”纪默狼狈的解释道。
其实纪默的酒量一般,当年大学宿舍第一次出去聚餐,纪默就喝高了,大晚上抱着马桶吐了一宿。
由于那一宿纪默一共吐了七回,所以他舍友给他起的外号其实是——一夜七次郎!
“好好好,我知道你能喝了,浪里小白条先生。”曾沁一边拍着纪默的后背,一边掏出了一张纸巾递给纪默。
“谢谢。”纪默接过纸巾将嘴擦干净:“我和何排长的对话,你听到了?”
虽然俩人现在的气氛有那么一丝丝微妙,但纪默还是决定不解风情一次。
曾沁握啤酒的那只手有些微微发白,一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啤酒:“我听到了。”
“那你还是想去?”
“是的,想,我做梦都想。”
“能告诉我为什么么?”纪默也仰头喝了一口酒,静静的看着曾沁。
“末日开始之前,我爸爸刚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曾沁原本清脆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我们在城北买了一间小别墅,末日爆发的那天,我们全家正在别墅里面聚餐。”
“我们锁好门,躲在别墅里,度过了最开始的几天。”
“再然后,就是八方会的人来了,我爸爸以为他们是官方的人,或者是哪一个幸存者的组织,再加上当时我们家里实在是没有剩余的物资了,于是他就去门口开了门。”
“我爸爸上了年纪,加上他的左腿早年在工地打工受过伤,一直都有点跛,打开门的那一刻,八方会的那个领队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不合格’,就掏出了手枪。”、
曾沁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本悬在空中的双腿也收了回来,蜷缩着抱在一起,脑袋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
这次换纪默来拍她的后背了。
在曾沁的啜泣声中,她对八方会恨意的缘由也渐渐浮出水面;故事剧情很老套,无非是负伤的父亲和弟弟给曾沁和妈妈拖延时间逃跑,最后惨死在八方会手中。
而曾母腿脚不方便,在逃亡的途中被丧尸咬伤,最后为了曾沁的安全选择牺牲自己,引开了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