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好!我也想交给你的大儿子,我的大孙子,可惜,他不是那块料!久未出门,整天只知道享乐,唯一所长,便是那古书古画有所研究。若是在这王都城里,还能有所用处,可是到了外边,尤其是要赈灾,他可就一无是处,只是一个公子哥!
唉!可叹我祭祀府到了今日,却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子孙。若不是芙儿今夜提出,老夫我等到赈灾人选确定下来,定是要带着府中的医者跟着奔赴灾区。
我的儿孙只懂得享乐,对庶务一窍不通。此次赈灾,所做之事,都涉及到人命。芙儿是祭祀府嫡女,她虽出嫁,却也能代表祭祀府。况且,有她带着府兵,书砚和伯爷也能帮衬一二。”老太爷此时心中很荒凉,也没有避讳晏家父子。
“伯爷,如果我猜的没错,为了芙儿府中的孩子,您可是要一同前往?”老太爷非常确定的看着晏坤。
晏坤本是低头沉默,人家祭祀府的事也不好掺言,被老太爷问到,他笑憨憨抬头:“老太爷睿智!我没有亲家稳重,这儿子媳妇都要去赈灾,这是大义,我不能拦着,还得支持,私心里还是不安心。
赈灾赈灾!我虽没干过这差事,可是往年赈灾,多少也听过几耳朵关于赈灾发生的事。不说别的,就说饥民与匪徒,就够凶悍的。人在极度饿时,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老二和芙儿毕竟年轻,我好歹久经沙场,也算见过世面,去给孩子们压压阵脚。芙儿有孕在身,为了我那三个大孙女,我也得好好保护芙儿。
呵呵!让老太爷和亲家见笑了!我有点没出息啦!净想着自己的儿孙啦!”
“哈哈哈哈哈哈!”老太爷被晏坤逗笑了:“伯爷这哪是没出息,是要运筹帷幄,把所有的不确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老夫就要麻烦伯爷帮着芙儿搭把手,我祭祀府的两千府兵和一双儿女就要劳烦伯爷照顾一二。”
“老太爷莫要客气,咱们本就是一家人!贤侄我会安全的把他带回来,至于,芙儿,本就是我晏家儿媳,保护自己人,责无旁贷。”
晏基信誓旦旦的应允老太爷,心里也是这样想的。顼炎看大局已定,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默不作声。
老太爷也很满意:“那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了,老夫也不留伯爷,各自回去准备吧!”
“老太爷,告辞,明日早朝见!”晏坤站起身行礼。
“亲家,先走了,明日早朝见!”晏坤同顼炎告辞。
顼炎起身回礼:“好!伯爷慢走!”
“祖父、岳父,小婿告辞!”晏基起身行礼。
“祖父、父亲,芙儿告辞!”黛芙也起身行礼。
“好!回吧!”老太爷应声。
“嗯!”顼炎回应了一个音节。
晏坤带着儿子儿媳离开,只留下顼炎一人在老太爷书房中。老太爷也不愿意与他多说,直接打发啦:“回去写奏章吧!我也要写!”
“是,儿子告退,父亲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与父亲一同上朝!”顼炎行礼退出。
“嗯!”老太爷拿起笔,低头开始写奏章。
顼炎回到主院,南荣莺看他脸色不好,忙让人上茶,试探性的问:“老爷,这么晚了,老太爷找您何事?看你面色不虞,可是有难事!”
“哼!还不是你呢。”顼炎止住,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茶,对着南荣莺吩咐:“去,叫人把老大叫过来!有急事!”
“好!”南荣莺示意夏荷去找顼杉,坐下,等着顼炎把心中的火气发出来。夫妻多年,他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
顼炎果然开口:“伯爷过府,芙儿提出要先行去赈灾,她已经跟岳父商议过,祭祀府、伯爵府、荣国公府明日早朝,联合上奏,自筹赈灾物资,自带医者和药材,不向朝廷要一分钱。
三府中,想各举荐一人护送赈灾物资,祭祀府举荐老四,父亲说,老四虽记在你名下,毕竟是庶出。让老大跟着一起去赈灾。找他过来,就是通知他,明日跟着赈灾的队伍一起出发。
伯爵府举荐女婿,荣国公府举荐程儿。父亲还拨了两千府兵一起护送,可、却是归府儿统领。我跟父亲说,芙儿已经出嫁,既然老大跟着一起去,府兵还是归老大统领比较合适。父亲当着亲家和女婿的面,说我与老大父子俩只会享乐,不通庶务,怕到了赈灾的地方,一无是处。
你说,父亲怎么对芙儿这般偏爱?这等大事竟然交给一个出格的妇人!父亲竟然还说,芙儿虽然出嫁,也是祭祀府嫡女,依然可以代表祭祀府!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没听说出嫁的妇人还能代表娘家,还能掌管娘家的府兵?父亲对芙儿已经到了偏听偏信的地步,这样下去,祭祀府可真是堪忧啊!”
南荣莺没想到会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让他不快?为了女儿,她放下身段,起身走到顼炎身后,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帮他按摩,笑着低语:“我还以为老爷是为了什么事呢?弄了半天是跟自己的女儿吃味!呵呵呵!
若不是芙儿说的有道理,老太爷是什么人?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家翁,睿智的很,怎会由着芙儿?
老爷,芙儿是你的女儿,她做的好,也是我们做父母教的好,脸上也有光。老太爷怕是觉得老大未出过远门,又不通庶务,怕他不知道怎么带兵。
把府兵交给芙儿,还有伯爷和女婿帮衬,父子俩都是武将,自然比老大懂得带兵。赈灾不是在王都城,老大那些个舞文弄墨发挥不了作用,真章时候,武力镇压才占绝对优势。
老爷,芙儿是祭祀府嫡女,老太爷说的对,她能代表祭祀府。就算是我母家荣国公府,也是可以代表荣国公的。她是我的女儿,我是荣国公的嫡女。
只要女儿做的是正事,是为三府增光添彩的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我父亲,不是也支持芙儿?说明咱们的女儿要做的事占着理儿!要不然老太爷和我父亲岂会由着她胡闹?
老爷,你也不想想,芙儿这几年为祭祀府做了什么?你看过她几时胡闹过?我倒是希望她能胡闹一些,与童年的闺阁女子一般,可惜,她有些太早慧啦!太过于老成!”
“你说的,也是,芙儿这孩子是有些早慧!”顼炎被南荣莺说的,心情好了很多,加上南荣莺少有的为他按摩,他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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