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冷眼看着叶媚,嘴角慢慢勾勒出一抹弧线,随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林凡纵声大笑道:“好,不愧是叶老大,凭你这句话,我林凡又欠了你一个人情,谢了。”
说完话,林凡拱了拱手,起身离开,周老四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叶媚,心里自叹不如,在应变和胆量上,这一次他与叶媚相比,处于绝对的下风,这也让周老四认清了自己的不足,这些道上的老大,那一个不都是七巧玲珑心,如果不靠林凡,以他的能力和实力,恐怕迟早都要被干掉。
“爸,王家太过分了,竟然袒护那个姓林的小子,一面子都不给我们左家。”燕都市一座四合院内,一名中年人满脸怒色地大声道。
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前面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他手持黑棋,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残局,随口道:“怎么?咱们派去的人被王老头给掘回来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不忿地回答:“嗯,爸,王家人这是摆明了不给咱们面子,他还让人捎话过来,姓林的那子是他们王家的朋友。”
“王家的朋友?呵呵,有意思,王老头这是铁了心要保他啊。”老人脸色如常,手拿着一本泛黄的棋谱,若有所思地看着棋盘,和儿子说话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哼,他还以为咱们真怕了他们王家,爸,我这就去找关系,非把姓林的抓回来给咱家少峰陪葬不可。”
“为将者,不可怒而兴兵,昭德,你心境乱了。”老人轻轻地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慢慢地将棋谱放下,伸手把石桌上的紫砂壶拿起,慢慢地抿了一口茶。
“爸,你说怎么办,难道少峰就这么白白的没了,那可,……,那可是我儿子,是您的亲孙子啊。”说着,中年人的语气里有几分哽咽,眼睛上浮起一层雾气,想起惨死在医院的儿子左少峰,他心里就恨意难平。
“要是没有王老头捣乱,你想怎么做都无妨。可现在王家死保,咱们又没有证据,若是轻举妄动,让对方抓到什么把柄,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银发老人语气很慎重,在他眼里,对付林凡很简单,随便捏造一个罪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把他弄进去,然后让林凡在牢里突发疾病死掉,这些都是事儿,可如今王家做了林凡的靠山,这样的招数就不管用了。
“那就这样算了,少峰的仇就不报了。爸,我不管王家是什么意思,姓林的必须给少峰陪葬。”中年人悲愤地站了起来,丧子之痛让他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憎恨你的对手,因为这会让你丧失理智。昭德,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理智是人和野兽最基本的区别,也是成功者和失败者最大的不同。”银发老人很不满意儿子的表现,伸手在石桌上拍打了两下。
中年表情扭曲,呼吸急促,他猛地闭上眼睛,双拳紧握,用尽全部力气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阵子,他的呼吸重新恢复了平稳,眼睛慢慢睁开。
等儿子恢复冷静,银发老人这才慢悠悠地:“你就没想过,王老头为什么要死保那小子,他们之间有这么深的交情?俗话,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
“爸,你的意思是?”中年眼中闪过一缕狐疑的神色,他试探性地问道。
“王老头以前有一个情妇,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前段时间,林凡救了他的私生子。”银发老头好像是在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叙述时的语气非常平淡。
“爸,那岂不是姓林的是他们王家的救命恩人,怪不得他们会死保那小子。”中年人的脸色阴郁,微微眯起的双眼里露出一抹凶狠和不甘。
银发老人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呀,什么事都不要只看表面,王家之所以维护姓林的,那是因为现在王老头还需要姓林的帮忙,一旦等姓林的那子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觉得王家还会死保吗?”
“况且他救得又不是真正的王家人,最起码王老头的那几个儿子对此就颇有微词,认为不该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去破坏王左两家多年的关系。为此,王立功还特意给我打来了电话,表达歉意。”
左昭德沉吟了一会儿,面露喜色道:“爸,你的意思是暂时先偃旗息鼓,等王家利用完那子,咱们再派人过去,这么一来,也算是给了王老头面子,不伤和气。”
银发老人了头:“虽现在王老头退下来了,可是他门生故吏太多,在官场上攀枝错节,咱们左家和王家关系一向不错,那个小子很快就会失去利用价值,到时王家肯定也不会再保他。”
“昭德,我年纪也大了,精力不济,以后左家就交在你手里了,千万记住,遇事冷静是一个人成功的基本素质,一个轻易被激怒的人,即便是掌握了再大的权势,也不足为惧。”
左昭德知道这是父亲在敲打他,自从儿子左少峰去世后,他的表现过于急躁,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家族接班人。
“爸,我记住了。”左昭德讷讷地,尽管他恨不得现在就带人过去,用林凡的人头来慰藉儿子的在天之灵,可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这么做了,那么父亲一定会很失望,家族内也会另选接班人,一个易怒的家主对家族来是一场可怕灾难。
东欧莫马扎尔古堡内,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白人坐在一个鎏金的椅子上,他高昂着头颅,眼睛里闪烁着桀骜而睿智的光芒,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势。
“没有人能够随意屠戮塔耳塔洛斯的子民,复仇的怒火会将他烧成灰烬,他的灵魂将被打入地狱,承受着无尽的煎熬。”
黑袍白人双臂张开,像是在拥抱着什么,他的声音在古堡内嘶吼,低沉而压抑,昏暗的古堡里响起阵阵回声,在烛光的摇曳下,这里舞动着沉闷与恐惧的气息。
一个金发丽人半跪在阴影中,她右手附胸,满脸虔诚地:“首领,死亡的阴影会笼罩在敌人的身上,他的头颅将是艾米丽献给您的礼物。”
黑袍白人慢慢地手臂收回,他低沉而古板的声音重新响起:“艾米丽,那名亚洲女人只是生意,而那名亚洲男人却亵渎了我们的组织和信仰。”
“去吧,艾米丽,灵猫是死神的宠物,我命令你,将死亡和恐惧带给我们的敌人,让所有人知道,塔耳塔洛斯组织不容亵渎,死神的怒火足以将一切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