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给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让她即使到了工作中,也有意无意的避开异性。
没必要再听下去,也没必要再说什么。想逃得逃不过,想远离的也不可能真正的远离。
孟云端直接按下挂机键,低下头,将脸埋进双臂,再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身在上海的周淮正与合作方谈天说地。
他酒量好,谁若是看见他醉了,那多半是装醉。
摇摇晃晃的举起酒杯,周淮坐在颇有情调的暗光里。他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暗蓝色的领带显得他稳重又优雅。微醺的目光看向酒杯里的葡萄酒,葡萄酒鲜红如血,他不知怎的,忽然心头仿若擂鼓似的一阵剧烈跳动。
抬手捂住胸口,周淮在揪痛之余,莫名感到一股浓浓的焦虑浸在胸口。茫茫然的静默了一阵儿,他转身面对了身边的闻浩:“闻总,我打算今晚就回去。”
闻浩比周淮虚长十岁,正是被他搭救过的那个人。靠着这层特别的交情,以及对周淮的赏识,闻浩趁他远道而来,每天轮番带他见自己生意场上的伙伴,打算适应当下市场的快节奏,与众人联手,将周淮的品牌直接推到举足轻重的地位上。
这是一场资本的豪赌,筹码正是周淮,但闻浩十分看好他。
该见的老板都已见过,此刻夜幕之下,只剩下闻浩与周淮两个轻松的闲聊。
闻浩听他突然说要走,这时就疑惑的一抬眉毛:“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想着明后两天请你在上海玩一玩,上海有很多好地方呐。”
周淮双唇紧抿,目光垂在暗红色的地毯上:“等下次吧,下次还有机会的。”
闻浩察觉到周淮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周淮一摇头:“没有。”
闻浩身体向后靠回椅背,接着又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帮周淮订了今晚九点的末班机票。
周淮马不停蹄的赶去机场,眼看着登机时间临近,广播里却突然通知说B市因为雷暴天气,航班取消。
周淮坐在登机口外的椅子上给孟云端打去一通电话,却没有人接,这令他的焦虑又更加重一分。
或许自己神经太敏感了吧,他在心里这样安抚自己,可是依旧改签了明早七点半的航班,生生在机场打了一夜的盹。
第二天清晨,他下了飞机再次拨打了孟云端的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
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几乎已然确信孟云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