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被那笑容晃了晃,一愣神的功夫,那俩又把他的水杯踹到了地上。
没有办法,他家就这么点,经不起他们这么作。
他伏身想把傅小八从林郡身上扯起来,却不想被林郡握了腕子微一用力,一人一狗齐齐跌进了他怀里。
林郡身上好闻的气味立刻充盈了鼻腔,傅久九心慌意乱中恍惚被他按着腰抱了一下,随即又被放开。
他红着脸把傅小八扯出来,林郡没再阻止,只半靠在沙发上抬眸看着他。
那眸子深得像海,让人不敢直视。
傅久九矮下身,避开他的视线,低声训了傅小八几句。
傅小八哼哼唧唧叫了几声,勉为其难地坐在了地上,虎着一张脸,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林郡张开手臂护住傅小八:“你怪它干什么?还不是你害我们分离?”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棒打鸳鸯的家长,将一对相亲相爱的小年轻生生分离了一般。
傅久九感觉心里一万吨草泥马奔涌而过。
明明是林郡提的离婚,怎么还怪上他了?
大约因为有人撑腰,傅小八十分胆大包天,一转眼又腻着林郡去亲他的脸。
两个罪魁祸首对于满地瓷片完全无动于衷,只顾着卿卿我我的样子惹怒了傅久九。
他不由地怒向心头起:“傅小八,罚你明早不能遛弯。”
林郡和傅小八的动作同时慢了下来。
傅小八迅速理解了傅久九的话,呜咽着发出小狼崽子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去咬傅久九的裤脚。
林郡有点怀疑地看着傅久九:“你这是杀八敬郡吗?”
“我怎么敢敬您?”傅久九被他的用词搞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傅小八是我的狗,我可以骂它,您又不是我的人,我不敢影射您。”
“我怎么不是你的人了?”林郡眉心微蹙,一句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怔住了,投向对方的目光也一触即分。
林郡消停了会儿,以手握拳抵在唇畔轻咳一声,然后便垂着眼睛专心看自己手上的婚戒。
傅久九则半侧着头看满地瓷片。
只有傅小八没羞没臊,继续哼哼唧唧地磨蹭傅久九的小腿,希望他能开恩。
傅久九伸出指头戳了戳它,小声教训他:“不是说好了,只能和我亲?”
林郡将眼帘微微掀起,透过睫毛缝隙看傅久九那只手。
明亮的灯光下,尾指上那颗小痣再次变得清晰而灵动了起来。
只是那句话让他怎么听都不对味儿,不由蹙着眉极认真地指责傅久九:“傅小九,你这就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