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埋伏的地方被人提前放置了炸弹,刚才的爆炸不可能只是由一个手榴弹引起的。
“队长——”
邢惊迟倏地从梦中惊醒。
他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额间覆着细密的冷汗。他许久没有做这个梦了,往常都是一些破碎的片段。
邢惊迟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钟。
早上七点。
他微微怔住,居然睡了那么长时间。
从北城回来后,他受伤时期多数沉睡的时间都是靠药物,伤好之后他每天能睡几个小时就不错了,爆炸声像噩梦一样缠着他。
解救人质的任务成功了。
但邢惊迟的任务失败了,他失去了两个队员,他们永远都回不了家。
“邢惊迟?”轻细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柔软温柔的指腹抚上他写着痛苦的眉间,额间的薄汗被细细擦去,“你怎么了?”
邢惊迟喉结滚动,漆黑的眸落在女人白皙的小脸上。
清澈的鹿眼里盛满了担忧,毫无遮掩的情绪摊在邢惊迟面前。
他似乎能透过这双湖水般的眸看到她的心。
邢惊迟没回答阮枝的问题,他盯着阮枝的眸,反问:“阮枝,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只是因为为了完成奶奶的遗愿吗?”
仰着小脸的女人垂下眼,睫毛像风雨中的叶一般,轻轻颤动。
阮枝缓慢地收回手,她的呼吸微乱,她听见自己说:“是、是为了完成奶奶的遗愿。”
阮枝说谎了,邢惊迟很清楚。
兵不厌诈。
邢惊迟就着抱着阮枝的姿势,遒劲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上半身微微用力,箍住她的腰,转瞬就将她纤弱的身躯被他完全覆在身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带着侵略性的视线掠过阮枝的眉眼,鼻梁,脸侧,最后落在她的唇角。
邢惊迟低头,灼热的呼吸触上她尖细的下巴。
“阮枝,我能吻你吗?”
男人沉着眼,低哑的嗓音夹着一丝微不可觉的欲念。
作者有话说:阮枝枝:我五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
我赌五毛亲不上!
评论发红包!
-